折騰一番後,姬雙玉終於親眼證實了,屋頂上的情況一切都如公子折丹所料——屋頂靠近茅房的通風口的房簷和另一側走廊下的房簷處都留下了好像鷹爪抓過的痕跡;而連線這兩個“爪痕”之間的房頂上有一排成年人留下的足跡。
“你現在知道,你昨晚見到的不是鬼了?”
從頭到尾,公子折丹都是以一種事不關己的高姿態居高臨下,此時更是表現出一絲優越感。
姬雙玉則彷彿劫後餘生,她坐在一處向陽的造石上,不住地揉著還在發顫的腿肚子強詞奪理道:“腳印能說明什麼?誰說鬼就不是用腳走路的?”
他倒不鄙視她的固執,反而表現出一股邏輯嚴密的認真。
“就算鬼也用腳走路,可他爬上屋頂的時候一定不需要藉助撓鉤吧?”
“撓鉤?”
她一頓後恍然大悟,原來那些像是超大的爪子留下的粗大的抓痕,是撓鉤造成的!是有人藉助撓鉤和綁在撓鉤上的繩索爬上房頂!
而這也恰好解釋了為什麼那個“鬼臉人”可以從兩米多高的地方露出臉來,而且短時間內就從房屋的那一頭繞到走廊的這一頭。
☆、第39章 晚上留你有用
天才萌夫:寵定腹黑嬌妻;第39章 晚上留你有用
她昨晚以為自己真的撞鬼了,被嚇得魂不附體,還無端端欠他一個人情,搞得今天不得不服軟,誰曾想原來是有人在搞鬼!
“你大概意識到自己昨晚的恐懼是有多麼愚蠢和無謂了?”
公子折丹看著她定睛思考的樣子,傲慢道。上饗囂菿
姬雙玉不由覺得,只有當他流露出這種優越感的時候,才是他表現得最符合他年齡的時候。
驕傲自我、勢要跟別人分出高低優劣。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個剛學會穿衣服的孩子嫌棄一個將衣服穿反了的孩子的眼神。
這麼一想,她也不覺得他有多可氣了。
她提議道:“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膽子也太大了,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廣秀宮有內鬼,我們快去將這件事告訴陶安翁主吧!”
他卻已經從容邁步自顧往前,“等元兇落網,姑母自然會知道。”
等元兇落網?
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等”著就能發生的。難道他還要親自捉拿元兇不行?
可是從早到晚,一整天卻不見他有什麼舉動,依然是該看書看書,該下棋下棋,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晚飯剛過,銀月就上前道:“稟告膠東侯,之前因為奴婢等的疏忽,使得兩位不得不委屈於一室,奴婢等實在是罪該萬死。如今另外一間客廂已經為膠東侯準備好,奴婢等恭請膠東侯輕移玉步前往下榻。”
姬雙玉在一旁聽了不由樂得在心裡直鼓掌。這瘟神終於可以送走了,她今晚就有好覺可以睡了。極品大太監
彼時公子折丹正端坐在書案前翻著一本《春秋》,頭也沒抬道:“不必。這間房我睡得習慣了。”
銀月和一眾宮人都不瞭解他從不愛拐彎抹角的脾性,聽他這麼說,只以為他是在故意給他們臉色看,責怪他們辦事不周,一下子都慌了,紛紛跪下來磕頭不斷,嘴裡喊著:“膠東侯恕罪,膠東侯恕罪!……”
公子折丹嫌吵地眉頭微蹙,卻似乎並沒有耐性去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姬雙玉看見這樣的情形,頓時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連忙道:“侯爺既然睡慣了這裡的枕蓆,那我就將這屋讓給侯爺吧,我去睡新收拾出來那間也可以。”
聽見姬雙玉這麼說,那些磕著頭的宮人也忽然覺得事情有了轉機,如果膠東侯答應這個安排,也等於勉強原諒他們了。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公子折丹那張依舊將目光低垂在書卷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