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思來想去,貌似都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方法,桌上的氣氛隨之又開始變得壓抑起來。
過了一陣子,大夥兒用餐結束,於是一塊兒七手八腳地開始收拾碗筷。
“唉,早些年我喜歡聽水滸的評書,有一回講到太尉高俅率領水軍攻打水泊梁山,被浪裡白條張順和阮氏三兄弟領著眾多水鬼,潛到海鰍船底下,使錘子和鑿子生生給鑿沉嘍,還把落水的高俅生擒活捉,那叫一個痛快。”老竇一邊用抹布擦拭桌面,一邊感慨地隨口講道。
喜子等雖然沒看過水滸的原著,但反覆翻拍、各種版本的同名電視劇,熒屏上播出的次數可不算少。
這段經典的情節很是有趣,幾人紛紛討論起來。
江逸晨聽罷,一線靈感瞬間在腦海中閃現。
當然,現代的船舶都是鋼製船身,不大可能複製水滸傳裡的情節,另外如今畢竟是法制社會,也不可能容忍這種行為。
不過似乎可以借鑑一下,斟酌出個應對當前麻煩的權宜之計。
於是,他又交代眾位手下,安心工作,不要受夜裡偷捕事件的影響。即便對方再過來,屆時再想法兒對付就是了。
說完,他便轉身回甲字號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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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日過去,碼頭小漁場平安無事,那艘偷捕的漁船也不見了蹤跡。
但島民們並沒有放鬆警惕,不僅白天注意觀察,連夜裡都安排人輪流值班,嚴加戒備。雖然辛苦一些,但處在非常時期,也只好如此了。
偷捕的事情沒有新的進展,暫且先擱置一邊。
這天上午,來順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原來是南城福龍花鳥魚蟲市場“德勝閣”的那位邢老闆打來的,雙方曾經於去年秋初做過兩筆不小的蟋蟀交易。不過已經有挺長的時間沒有聯絡了。
電話中,倆人簡單拉了幾句家常。邢老闆隨即便轉入正題。
他告訴來順兒,一年一度的鬥蟋蟀季節即將開始,由於客戶的增多,他今年打算擴大生意規模,同時店裡需要進一批能拿得出手的貨色。
鑑於雙方去年合作得很愉快,他現在特地提前打好招呼,希望今年能夠繼續。
邢老闆開出的價格是每隻六百元全包,有多少收多少,具體品種、品相不再細分。當然,在商言商。本收購價格的前提是鬥蟲兒的整體品質不低於去年的水準。
做為批發來講。這個價格其實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比去年高出一百元整。
因近期島上發生了事端,身為主管,來順兒自然也頗具壓力。腦子中早已經把這檔子活兒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要不是對方的來電。還真想不起來。
島上的蟋蟀大多為普通品種。經由一段時間的自產蔬菜餵養,以及高濃度特製營養水的呵護,才變得精神抖擻。勇猛強悍的。
蟋蟀都是野生,除了花費些人工進行捕捉和餵養,以及製作相關籠具,成本倒並沒有多少,利潤又高,著實是門挺不錯的生意。
來順兒遲疑了一下,說自己這邊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請示一下領導再答覆他。
邢老闆表示理解,只是說蟋蟀生意不比其他,時間可不等人,催促他儘快行動。
結束通話,來順兒單獨找到江逸晨,把這件事情向他彙報。
江逸晨也差不多快忘了島上還有這檔子副業,他思襯片刻,疑惑地問道:
“島上養了這麼多的雞,還能剩下幾個蛐蛐啊?”
隨著養雞事業的發展壯大,現在連雞四代都快出世了。儘管一直在控制保有量,但估計至少也得有三百隻以上。
蛐蛐這種小東西,在禽類眼中無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