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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誰失眠呢,只要姐姐不失眠了好。若是今晚姐姐也睡不好,那婉兒便不回暢春園了,今夜就留在這裡陪著姐姐睡。”
李婉兒說的調皮,雙眸卻緊緊盯著沐雲杉的雙眸,好似窺探她是否真的會因為那突厥公主的到來而介懷一般。
沐雲杉搖頭一笑,對她的俏皮話早已見怪不怪:“我今夜只會好眠,又怎麼會睡不好?倒是妹妹,為何半點兒也沒有傷心的模樣,難道皇上寵幸她人你一點兒不介意麼?”
將一塊兒香酥的雞肉放入口中,李婉兒不在意道:“我這恩寵本來就是頂替姐姐的位子來的,有什麼好介意的?”
吃完晚膳,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李婉兒正要起身告辭,卻聽門外窸窸窣窣聲音傳來,沐言臉色不太好地推門進來,沉聲道:“小姐,李寶林,檀香來了。”
檀香?
沐雲杉和李婉兒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與擔憂。
“原來李寶林也在這裡,那正好,省了奴婢一趟腳程。傳熙妃娘娘口諭,宣安芳媛與李寶林去熙文宮。”
看到李婉兒在這裡的時候,檀香面上半分也不顯驚奇,顯然來之前便已經打聽好了才直奔思惠軒的。
黛眉微挑,沐雲杉問道:“敢問檀香姑娘,不知這麼晚了,熙妃娘娘傳喚我們二人所為何事?”
檀香呵呵一笑,眉眼中滿是戲謔:“芳媛恕罪,這麼重要的事情熙妃娘娘怎麼會告訴奴婢?還請芳媛和寶林稍安勿躁,等到了熙文宮就知道了。”
她神色倨傲,說著恭順的話,可壓根兒沒有將沐、李二人放在眼裡的態度誰也能看出來。
李婉兒不忿,怒道:“賤奴才,這就是你跟安芳媛說話的態度?”
面色一寒,檀香欲要發作,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展顏一笑,屈膝告罪道:“李寶林教訓的是,奴婢該死,還請兩位主子見諒。熙妃娘娘還等著呢,請兩位主子快一些,否則熙妃娘娘怪罪下來奴婢可擔待不起。”
她剛剛明明就動怒了,為何卻收斂了怒氣?
沐雲杉心下疑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今夜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今日這一趟非去不可。
“跟一個宮女計較什麼,沒得失了身份!”
一面說著一面瞥向檀香嬌俏的臉頰,沐雲杉心下微沉。檀香似乎並不生氣,那篤定的模樣好似知道今晚自己二人必定不能安生,所以才不會生氣。
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愈加濃烈。
幾人跟在檀香身後一路到了熙文宮已是酉時,顧熙媛還沒有休息,反而和沈修媛悠閒地下著棋。見沐雲杉和李婉兒到來,兩人並不停下動作,沈修媛甚至不起身給沐雲杉行禮。
心下冷笑,沐雲杉徹底明白過來,顧熙媛是篤定了近日歐陽錦的一顆心都會在那突厥公主身上,所以來找自己和李婉兒的麻煩了。
“臣妾見過熙妃娘娘。”
顧熙媛不出意外地沒有讓二人起身,彷彿忘了還有二人存在一般,她塗著大紅色丹蔻的手執著白子頻頻落字,很快便將沈修媛的黑子吃的丟盔棄甲。
“娘娘棋藝高超,臣妾不及萬分之一。”
見大勢已去,沈修媛喟嘆道:“這下棋之道與生存之道大同小異,要懂得審時度勢,否則的話像臣妾這般自不量力地企圖以蜉蚍撼樹當真是自取其辱。”
慢悠悠收拾著棋盤,顧熙媛紅唇勾出妖嬈笑意:“沈修媛是明理之人,不像某些人,自以為能夠翻天,事實上卻是以卵擊石。”
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