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面不改,竟彎腰親自將三人依次扶起,氣度寬宏,盡現仁者之風。
太子笑著對上官逸風道:“本宮聽聞逸風最近喜事連連,特來道賀,沒想到賈弟和四弟早來了一步,逸風不會怪本宮吧。”
上官逸風道:“豈敢,豈敢,太子大駕光臨,微臣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恕罪。”
朱賈子看太子不是先理他,在一旁立刻就憋不住了,高聲道:“皇兄,你怎麼現在才來,可惜錯過了一場好戲,剛才我和逸風切磋武功情景你就沒看到了。”
本來對太子如此說話是很無禮的,但是太子知道其不拘小節的xìng格,所以絲毫不以為意,笑面不改的道:“是嗎,嘔,看看四周的景象就知道了,不知,賈弟你和逸風誰稍勝一籌呢,不過我看八成是賈弟輸了。”
朱賈子聽到此言,急的要命,本來只是微紅的臉竟漲的通紅,急忙分辨道:“才不是,我和逸風平分秋sè,不相上下,不信,皇兄你可以問四弟,他全看到了。”
太子望了望朱棣,朱棣整理了一下心情,神態自若的道:“賈皇兄所說不差,他的確未輸。”
太子聽後看了看上官逸風,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啊。”言語之間似乎包含了不少令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意味深長。
隨後太子拍了拍上官逸風的肩膀,道:“本宮知道逸風以被皇上任命為徵北大元帥,為了令逸風無後顧之憂,本宮也已經舉薦了本宮的得力門人黃子澄為壓糧官,特地帶他來給逸風見見,也好互相認識認識。”一擺手,示意黃子澄上前,那個其貌不揚的傢伙走上前來,彎腰一躬,笑道:“在下黃子澄,以後請侯爺多多關照。”
上官逸風看了他一眼,拱手謝禮後再謝過太子,可謂禮數作足。
太子接著道:“為了祝賀逸風,本宮今晚在府上安排了一場酒席,到時逸風可一定要來啊。”
朱棣聞言臉sè微變,並未言語;而朱賈子卻又憋不助了,道:“皇兄,你怎麼只請逸風,也不請我們啊,太不夠意思了。”
太子笑道:“賈弟和四弟當然也要一同前來了,不過這次的主角時是逸風,所以當然先問他的意思了,怎麼樣啊,逸風。”
上官逸風此時登時陷入了矛盾之中,太子此舉無疑是要自己當著燕王的面表明立場,如果自己不答應前往,太子必將視己為敵人,對自己肯定就是毫不留情的迫害;如果答應,那從此以後就必須為太子之命是從,再不可有半分違抗。
上官逸風其實和燕王只是朋友之交,並非其親信,更無意捲入皇權之爭,但是他深明太子那仁慈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比朱元璋更加殘忍的心,如果今rì順從了他,rì後免不得要為他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自己的良心何安,朱元璋已經夠殘忍的了,如果rì後太子即位,其所作所為,只怕比朱元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就算沒有能力阻止,但是也不能助紂為虐,否則如何立於天地之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違背天理良心之事決不能做,反正就算此刻答應,rì後也定然難以昧著良心助他胡作非為,最終還是難逃其迫害,反正結果都是一樣,與其做這反覆小人,不如一硬到底,就算rì後難逃一劫,也可問心無愧了。
上官逸風心中計較,已有決定,不卑不亢的道:“請太子恕罪,微臣最近家事繁忙,又要準備出征之事,實難分身,太子府宴,只怕難以赴會。”
太子身後三人面sè大變,實在想不到上官逸風竟然膽大包天,竟敢公然拒絕太子之邀,真是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
而燕王心中一寬,他實在擔心武功高絕的上官逸風投入太子陣營,那他自己真是將死無葬身之地了,慶幸之餘又為上官逸風擔心了起來,因為同樣深知太子本xìng的朱棣知道,太子是不會放過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