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至於。
哪個分別了五年的朋友願意輕易去管別人一輩子的?
可也總有那麼兩個人,在彼此心裡都是特殊的。
正想著,一股熟悉的資訊素輕柔地纏了過來。
雖然是無意識的,可餘玖卻本能地開始身體發軟。
自從開學同居之後,他跟翟遲待在一起越久,本來應該是越來越適應alpha的資訊素,可事實卻完全相反。
他對翟遲的資訊素好像越來越沒抵抗力了。
他頓時一陣心虛,直起身體離翟遲遠了點,把背後的手拽到身前,「別鬧了,馬上上課了。」
翟遲也沒打算太過分,被他輕輕一推,順勢就靠在了自己桌上,單手撐頭,悠悠感慨道:「唉,原來年級第一就只有這個待遇,連個獎勵都沒有,下次第一還是還給你算了。」
「……」
餘玖被他這麼草率的決定激得一陣無語,想著他這一個月確實有好好努力,便低聲說了句:「回去給你獎勵。」
翟遲一震,片刻後反應過來,湊過去道:「真的?」
餘玖點頭:「真的。」
翟遲其實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人真的能答應,他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看著餘玖嚥了咽喉嚨。
下午半天假期,兩個人回到校外的家,看著餘玖買回來的「獎勵」,他果然嚥了咽喉嚨。
「你……確定要做這個?」
餘玖手裡握著一條滑膩膩的東西,他正打算給魚開腸破肚。
走出校門之後,餘玖在回家的路上,順便拐進了一家大型超市,提了一大堆食材回來。
他給翟遲的獎勵,就是親手給他做一頓飯。
翟遲倒不是覺得這個獎勵有什麼不好,只是看著餘玖拿著菜刀要拍魚的架勢,一邊擔心他傷到自己,一邊看著那條即將開膛破肚的魚,有種精神上的反胃。
他轉頭又看了看其他的食材,問:「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餘玖頭也不回道:「洗菜你會嗎?」
「會。」
翟遲提著一袋青菜走到水槽邊,剛背過身,背後「砰」的一聲,他又猛的轉頭,只見砧板上的魚已經被oga一菜刀橫著拍暈了過去。
「我……以後不會也有這待遇吧?」
他突然來這麼一句,餘玖回頭睨他一眼,「說什麼呢?」
翟遲道:「昨天晚上不小心把你咬疼了你不是踹了我一腳嗎?萬一真到標記的時候,我要是控制不住過分了,你……嘶。」
話沒說完小腿就被踹了一腳。
翟遲一邊用水洗菜一邊回頭,果然看到oga已經紅了臉。
「又沒別的人,你羞什麼……」
餘玖踹了人之後有意拿魚撒氣,拿著菜刀開始刮魚鱗,聽著身後話音突然滯住,他轉頭正看到翟遲盯著他手裡的魚,面色明顯僵硬。
「……怎麼了?」
翟遲眨眨眼回神,笑了笑,撇開視線道:「哦,沒什麼。」
「……」
他繼續洗菜,餘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魚,又看了看水槽邊若無其事的背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放下手裡的魚,轉身道:「你……是不是暈血?」
其實早先他也有察覺到不對勁。
校外打架陳立新被開瓢那次,聯誼訓練合宿看恐怖電影那次,還有他右手受傷那次。
翟遲或多或少都對血有點不尋常的反應。
以前餘玖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聯想到暈血的毛病,直到翟遲跟他說了以前的事。
從躲進那個土洞裡,他就聞到了血腥味。
他醒來之後,血腥味只會更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