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敢去想了,但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我很快還是鎮定了下來,我伸手在張領的枕頭上敲了一下,叫他別瞎說,當時我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跟他們說昨晚我剛跟楊超見過面,人好好活著呢。
我剛說完,宿舍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哥幾個好像都愣住了,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發出‘啪’的一聲響,我抬頭一看,是一摞子書剛好從桌子上掉到了地上。這種情況放在平時倒也稀鬆平常,令人膽寒的是這些書是從楊超的書桌上掉下來的,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當時我還是忍不住去想:草,楊超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們,‘它’又回宿舍了?
最終還是張領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他很認真的對我道:“維子,我真沒開玩笑,我有個朋友跟楊超是老鄉,他剛從老家回來,楊超的事雖然他家把訊息封的挺死的,但據說在他們老家那村子已經傳開了,他死法蹊蹺的很,墳頭都立好了呢。楊超跟咱都是哥們,這種事我能拿出來開玩笑嘛?所以啊,你也別忽悠啊,你昨晚真見著楊超了?”
我當時也急了,或者說是慌了吧,立刻就開口說我沒開玩笑,我真跟楊超打過照面,還幫他忙了。
這下子大家也都慌了,宿舍一膽小的哥們更是在那喃喃自語了起來,在那祈禱著,說著和楊超是兄弟,叫楊超別來找他之類的話。
約莫沉默了十幾秒吧,張領才再次對我說:“維子,我還是不信,你咋就能見到楊超了呢,我看你不是在嚇唬我們,就是擼多了出現幻覺了。”
張領的話像是救命稻草似得,將宿舍另外幾個哥們從驚悚的氣氛中給拉了回來,那幾個傢伙立刻在那起鬨了起來,說我肯定是擼多了,甚至有個孫子還說我肯定是想著小美擼的,所以愧疚了,就幻想到楊超了。
你還別說,聽那孫子這麼說,我還真有點臉紅,以前我確實幻想過小美。
當時我也來火了,為了澄清自己,我忙拿出了手機,我說我有和楊超的通話記錄。一句話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似信非信的看向我。而我則很快翻起了手機的最近通話,然而當我看到我的通話記錄時,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的最後一次通話顯示的是昨天下午打給另一位朋友的,壓根就沒有昨晚和楊超的通話記錄。
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如張領所說,昨晚發生的事都是我自己瞎想的?那我不成了傻逼了?可是我以前一直身體很好,沒發過這病啊。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那些事我絕對是親身經歷的,我估摸著可能是昨晚睡覺前不小心把通話記錄刪了吧,然後我立刻又翻起了相機,因為我還拍了小美的照片,當時就覺得能派上用場,現在真該它出來了。
然而,最終我徹底絕望了,那是一種丟了魂的迷茫,媽的,相機裡依然沒有我昨晚拍下來的小美的照片。
宿舍的哥們很快就看出來了我的情況,立刻在那笑我吹不了牛逼了,還叫我以後別擼了。我當時也沒反駁他們,像個行屍走肉般渾渾噩噩的脫了鞋子上了床。
躺在床上,我腦子裡一直在回憶著昨晚從接到楊超電話,到今早坐計程車回來時的畫面,越想我越覺得不對勁,那些事絕對是真的發生了,我一好好的大活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成精神病了吧?可是通話記錄和小美的照片呢?
我也不是一點推理能力也沒有,相反我邏輯能力應該算很強的那一類,很快我就得出了結論,通話記錄和照片肯定是被楊超趁著我睡著的時候給刪了,至於他為啥要那樣做,很簡單,他在搞鬼!
這麼一想,我整個人就輕鬆多了,至於楊超的死訊,我想要麼是張領被人騙了,要麼就是那也是楊超搞鬼中的一環呢!至於他為啥要嚇人,暫時我還沒想到。
想通了之後,我的睏意也上來了,我也沒跟哥幾個去解釋什麼,直接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