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從哪裡開始忽悠比較好?!
「主人,請隨屬下回去。」邢司站了起來,走向司卓,忽然半跪了下去,低著頭,等待司卓的答案。
那個人還活著。
對於邢司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當年…由於想要除去那人心中,不屬於自己的痕跡,邢司犯下了罪孽。為此,他付出了代價,那個人消失了。
失而復得,邢司變得小心翼翼。
他想,這次,他已經要守護好那個人。即使…被怨恨。
那人懷中抱著的青年,何其刺眼。然而即使心中在叫囂著殺意,邢司卻還是忍耐著,壓抑著,收起了武器。
至少…在沒有完全的把握時,他不會輕舉妄動。
當年的代價,他不想再支付了。
只要…能待在那人身邊就好。
總會有辦法…
完美的,毫無痕跡的…除掉礙眼的傢伙。
「邢司。」司卓眯起眼睛,嘴角卻綻開了笑容,「那個位置,我不要了。」
此言一出,屋中的人神情各異。
邢司眼神中的光亮,愈發黯淡下去。
歐陽子軒眼中的微弱笑意,還未等浮現出來,就在司卓的下句話中消失無蹤。
「我要在魔教待上些時日,」司卓側過頭,理了理奚景的髮絲,低垂下的眼眸帶來溫柔的錯覺,「為了他。」
奚景的睫毛微動,卻沒有睜開眼睛。
「區區寵侍,你倒是上心。」敖嶽支著下巴,嘴角的笑容帶著嘲諷,「還不是被皮相迷了眼睛。」
司卓微微皺了皺眉,表情已經帶上了明顯的不悅,「他並非寵侍…」
「啟程之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歐陽子軒的聲音透著詭異的平靜,他看著司卓,淡淡的開口,「你騙我。」
「隨你怎麼想。」司卓的聲音透著冷漠,「你若是不願,便回你的武林盟去。」
歐陽子軒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了一個古怪的笑意,「莫不是…你要我留下。」
司卓加大了笑,「若我說是呢。」
「我…依你。」歐陽子軒的笑容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掙脫奚景的懷抱,司卓坐在了旁側的椅子上,挑眉笑道,「過些時日,待我…」他的聲音停頓了一瞬,側過頭,目光注視著奚景的睡顏,又重新看向了他們,只是眼神沒有聚焦,「這具身子,便給你。」
他沒有說,『你』是誰。
他的目光甚至是飄忽的。
但這種不確定,卻反而加深了那份執念。
有些簡陋的客棧房間中,隱隱傳來水聲。昏黃的燈光映襯下,水霧的升騰竟生出幾分迷幻。
青年跪在木質浴桶中,雙臂環繞著站在浴桶外,正彎著身子為自己擦背的男子,閉著眼睛,似乎昏昏欲睡。
男子向後躲避了一下,卻被青年的力道扯住,險些摔進浴桶裡。總算站穩了身子,手中的軟布重重的丟到浴桶裡,完全就是撂挑子不乾的架勢。
扯開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司卓懶得吐槽這個牛皮糖一樣的傢伙,伸手在他背部的一道鞭痕上按了一下,果不其然聽到某個低啞的呻吟聲響起。
「現在知道疼了。」司卓小聲吐槽,「當初就不應該傷害自己。」
「要…」輕飄飄的,近乎呢喃的聲音響起,始終沒有反應的人動了動手指,微微睜開了眼睛,「給孤…」
認命的嘆了口氣,司卓扯過他的手臂,在手腕的位置,做了半天的思想準備,終於咬了下去。
自己動手,啊,不是,動嘴,總好過某人自己不知輕重的啃吧…
曾經親眼看見奚景將自己的手臂咬的鮮血淋漓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