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時代,胖人並不多,那極可能就是拉奇。
把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切開,這在蠻荒的遠古時代叫剮刑,極其的殘忍,可以使人的疼痛感達到極限,是比砍頭更可怕的刑罰,受刑時連死亡都是一種奢侈的願望。
“人怎麼可以這麼折磨他的同類!”左川秀使勁抓扯自己的頭髮,仰天嘶吼。
他恨自己因為對拉奇的不信任,沒有早點對他發出警告,以至於落得如此的下場,更恨那些殘害自己同類的人,血淋淋的事實讓左川秀終於領略到世界的殘酷。
這個世界,有很多的黑暗。
左川秀的頭髮一縷縷掉落,帶著血絲。
蘭心急得去拉他的手臂,“大人,你不要這樣,那不一定就是拉奇,可能是別人。”
左川秀卻痛苦地搖頭:“不,我知道,那就是拉奇,肯定是他。”
蘭心見勸止不住,又道:“再說,那人還沒有死。”
“什麼,拉奇還沒死?”左川秀立即停下來,緊緊抓住蘭心的手臂。
蘭心臉上閃過一絲痛楚之色,左川秀忙將手鬆開,但見她的手臂已經有幾枚紅紫的指印,左川秀賺意地道:“對不起,蘭心,我手太重了。”
蘭心輕輕搖了搖頭,能夠轉移情郎的注意她很欣慰,手臂雖然有些疼痛,但疼痛有些也是一種幸福,她想了下措詞,不想再繼續刺激情郎的情緒:“那壞人似乎不想讓拉奇,哦,那個胖子就這麼死掉,一直用維生設施連線著他,胖子還有呼吸,眼皮雖然被割掉了,但眼睛還能略微轉動,我不忍多看,不知後來怎麼樣。”
左川秀此刻極度想殺人,那種嗜血的感覺灼燒著他,燒掉了他原來那幼稚的想法,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宇宙雖大,也逃不出自己的心。
不能逃,就只有面對,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左川秀強壓下心中的洶湧,問道:“那個人也是野獸戰隊的嗎。”
“不,那人自稱小飛刀,是個獨行獵人。”蘭心道。
左川秀握緊了手,神色變幻,最後卻鬆開手,只是淡淡地道:“好,我記住他們了。”
蘭心感到一陣陰森的寒意,如果左川秀咬牙切齒地說,那是在發洩情緒,她或許並不覺得什麼,或許還會勸解,但就是這麼平平淡淡地說出來,反而更讓她覺得驚悸。
左川秀雖然沒有說殺字,但殺機已經沏骨。
蘭心仰望著他那如刀鋒般銳利,虛空般寒冷的眼神,心中默默說了一句。
左川秀變了!
左川秀沐浴,進餐,修煉,甚至還遊了個泳,與蘭心和阿考照常有說有笑,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都很正常。
但蘭心卻越來越擔心,太正常了,反而顯得詭異。
當聽到自己的貼心手下一個被拆散,一個被施以剮刑之後,絕不該是這個樣子,除非這人沒心沒肺,但蘭心知道自己的情郎絕不是個寡情薄義的人。
唯一令蘭心較為安心的是,左川秀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靜,這可不像是心理逆變的人,表明他沒有發瘋。
五天後,左川秀特意颳了臉,打了髮膠,弄了個筆挺的髮型,換了一身正裝,然後走出套房大門。
蘭心擔心地追過去,問:“大人,你這是去哪兒?”
左川秀回身,輕輕撫著她的臉,溫柔地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人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不,你是我的大人,永遠不會改變。”蘭心執拗地道:“況且,我叫習慣了,也不想改。”
左川秀知道她是在表明心跡,不會因得寵而持驕,燦然一笑道:“隨你了,很快就要到站點了,我去找一個盟友,帶著你不方便,你不要跟來。”
“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