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安古就端來了醒酒茶。
待鍾離子羚給鍾離焱喂下醒酒茶,鍾離焱的酒就漸漸醒了。
“皇兄,現在你還要娶鄖雲嗎?”鍾離子羚問道。
【四】長公主,出動
鍾離焱沒有再說話,沉默的低著頭。
“皇兄,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我們不能只顧眼前是不是?等你固定了地位,解了毒,滅掉了落恩皇再去和鄖雲說清楚不就好了?你們還有時間。”鍾離子羚溫聲細語的勸說道。
鍾離焱悶悶的點點頭,像孩子一樣靠在鍾離子羚的肩膀上。
“好了皇兄,很晚了,就寢吧。”鍾離子羚示意不遠處的安古,安古便心領會神的喚了兩個婢女進來伺候鍾離焱就寢。
鍾離子羚一直到鍾離焱安心睡下才起身離去。
鄖雲?是個怎樣的女子呢?她必須協助好皇兄。她不能讓皇兄和心愛之人處於危險之中——也許她該會會那個鄖雲了。
笠日。晴空萬里。
鄖雲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看到枕邊一片溼跡。
昨夜是何時睡著的?
鄖雲起身喚來水蘇。
水蘇端著一個盆子進來,“小姐,這是水蘇剛打上來的井水,還是清涼的。您擦擦眼睛吧。”
鄖雲眨巴眨巴眼,湊向井水。
呀!那雙像熟透的桃子般的眼睛是她的嗎?
鄖雲搖了搖頭,洗漱完畢後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水藍色的及地長裙穿上,然後坐在梳妝檯前任由水蘇打扮,邊用毛巾浸泡井水敷眼睛。
“小姐,門外有位姑娘找你。”曲蓮跑進來說道。
“姑娘?我在這都城不認識什麼姑娘呀。”鄖雲思索了一番,吩咐道,“領她去正廳。我一會兒就去。”
“小姐,今兒個您要配飾嗎?”水蘇一雙靈巧的手快速的為鄖雲挽了個流雲髻,問道。
“不了——算了,還是裝飾一番吧,簡單點。”鄖雲本想回絕,又想起有人拜訪,如是說道。
水蘇應道,拾起桌上一隻藍色漸變的流蘇插在鄖雲發上。
“小姐,你真是越發漂亮了。”水蘇由衷讚歎吧。
“呵呵,水蘇你這張嘴倒是越發甜了。”鄖雲笑道,細細打量著銅鏡裡模糊的自己。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一身水藍色的長裙盡顯飄逸,襯得氣質甚是清雅。而髮髻上的那流蘇更是點綴一二。鏡中的自己,用“一顧傾城,再顧傾國”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不是她自誇。她已經望了這張臉十六載了,卻奇怪的總覺得這張臉陌生的緊,所以總是被自己的容顏驚豔到。
鄖雲摸了摸眼睛周邊,發覺沒那麼腫了才放心的向正廳走去。
正廳。
“小姐,那個鄖姑娘怎麼還沒出來,您都在這坐了好一會了。”
“南燭,休得抱怨。本就是我們來早了,冒昧打擾人家了。”
當鄖雲臨近正廳時,聽到的便是這番對話。
走進正廳,鄖雲看到一坐一站兩女子。想必那站著的女子便是喚作南燭的丫鬟了吧。
然後看向那坐著正在品茶的女子,襲紫色羅裙,寬大飄逸的衣袖邊緣和百褶裙襬邊緣用金線繡著牡丹,在陽光照射下似有暗香浮動。鄖雲心中已有了想法。
再細細觀察那女子精緻的容顏,端莊的坐姿,渾身無意間透露出的貴氣,鄖雲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鄖雲走向前去,福身開口道“長公主萬福金安。”
沒錯,那個紫衣女子便是鍾離焱的妹妹,鍾離子羚,現下天朝最尊貴的女子。
“呵。鄖姑娘不必多禮。坐。”鍾離子羚溫婉的扶起鄖雲,“久聞鄖姑娘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