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侍衛看到傾王已經落敗,立馬湧了上去,望月楓眠見此不妙,抱著重傷的重月,一抬足在涼亭欄杆上用輕功飛出重圍。倒在冰涼河水裡口吐鮮血慢慢站起身的慕容逸,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定定地站在那裡,眼底閃過不明的神色,似惆悵似冷漠交織地看著逃逸的兩人。
未央昏迷不醒的倒在涼亭裡,傷口上的血液也沒有再流淌了,慕容逸走進涼亭將她抱起來重新帶回王府。
距離緝拿京城大盜進宮覆命還剩最後三天。
桃夭說的對,只要未央在他手上,不怕沈七不出來。
此時,慕容逸就站在那個昏暗不明的角落裡,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未央與漸漸迫近的馬車。“十,九,八,七……四”果然,一道青衫騰空而起,將未央從馬車面前撲倒雙雙滾落到街道的另一邊。
未央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一下子弄痛了傷口,驚呼的倒抽冷氣,卻突然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以及自他身上散發的桃花冷香。這次,她百分百肯定此刻抱著她從地上迅速爬起來的人就是沈七。
她喜出望外的一把抱住他,“沈七,你終於來了。”
“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方才還只是路人的普通百姓,此刻變成了將她們包圍成一圈平民裝扮的手持各路兵器的暗衛。周圍靜的不可思議,只有遠方的煙火還在天空此起彼伏。
未央嗅到了一絲不對勁,悄悄的問道,“我們,有危險了嗎?”如果她視力尚佳,發現周圍一群人正拿著尖銳的利器紛紛要將他們刺成刺蝟時,她一定不能這麼淡定的問出這個問題。
“別說話,等下不管遇到什麼都抱緊我不要鬆手。”沈七聲音裡的謹慎惹得未央心頭一驚。
“終於抓到你了,沈卿,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你逃不掉的。”為首的暗衛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沈七用鼻子冷哼一聲,“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就抽出身上長劍。
未央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她抱著沈七的身形一直在移動,周圍是劍刃相撞的聲音,有幾次都險險從耳邊堪擦而過,他們打鬥了很久,就在沈七幾乎筋疲力盡的時候,遠方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沈七攬著她,聲音低沉道,“有人來救我們了。”
未央點點頭,她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後來,沈七帶她騰空而起,轉而便落到一匹疾馳的馬上,她聽到俊馬撕鳴的聲音,接著便是沈七催馬揚鞭以及耳朵劇烈的風聲。
這一系列動作導致未癒合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未央能感覺覆在上面的紗帶已經被鮮血重新染溼,她咬緊下唇,痛的冷汗岑岑。
“沈七,沈七。”她喚著他的名字,眼睛乾澀得想要流淚。他收緊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緊她,“放心,我在。”和慕容逸冰冷慵懶的聲音不同,他的聲音永遠都是溫暖磁性的。未央反覆念著這被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頭的四個字,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好像有了這幾個字,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什麼可害怕可畏懼的了。
沈七抱著她一路殺出重圍,策馬狂奔連夜逃出京城。
當夜,在郊外一戶農家借宿落腳。
晚上,點了一盞油燈,燭火映染著他的臉,她一直低著頭,臉色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過了許久,沈七忽然抬起頭 ,看著她已經被鮮血染開的衣袍,開口問道,“你受了重傷嗎?我身上帶了藥。”
她微微低著頭答道,“好像撕開了傷口。”他連忙掏出身上的藥,疑惑的問道,“怎麼傷的?”
她看不見,只能將衣袍一件一件的褪下,背過身去,讓他幫她上藥。然後輕描淡寫的講述著那件在望月別苑發生的事情。她始終背對著他,頭低的不能再低,只是在扯到傷口的時候,會咬緊牙關,倒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