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些日子裡,楊宗謹得知一件事,朝廷沒有追查到那批糧食的下落。而在護衛糧食的將官,被朝廷下旨就地正法。
他有這個下場,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只是,那批糧食去哪裡?
李媗之道:「如果五仙教是真的加入,那就說明有一股大勢力在左右這批糧食的歸處。因為五仙教一直秉持不踏足中原的古訓,極少有人來中原一帶,更別說廬州。」
「或許是想唐門餘孽一樣,從五仙教裡出走一批人來中原。」楊宗謹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李媗之還是不太相信,「說句實在話,連唐門餘孽這件事都不怎麼靠譜。我反正至今沒看到真正自稱唐門的人物,包括被歐陽大俠逮到的李興。」
楊宗謹想到這件事,唏噓不已。
原本是要賜李興一死,在歐陽春的幹預下只判了流刑。結果李興在途中,竟然離奇死亡。至死,李興都沒有承認過自己到底是屬於哪一方。
這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楊宗謹建議道:「依我看還是去一趟現場,只要是人經過一定留下痕跡。」
「可以,只是……」李媗之有些擔心楊宗謹的身體。
「我身體沒有大礙,多出去走一走反而有好處。」楊宗謹在李媗之面前,又蹦又跳意思是自己很健康。
李媗之看了,嘆氣道:「身體是你自己的,隨你自己折騰吧。」
「夫人。」楊宗謹安慰了她幾聲。
趙福霖早早的溜走,不願意在那裡當電燈泡。
且說楊宗謹、李媗之和趙福霖以及隨行而來的董秋荻等四人,離開了楊府直奔「鬧鬼」的河道。
董秋荻本來是不打算去,但是不放心楊宗謹的身體。作為唯一手裡握有清心丹的人必須跟著,防止楊宗謹再犯病。
他們到的時候,當即傻了眼。
只見江面上浮起一層紙錢,到處是鎮鬼的桃符。別說痕跡,就連現場都已經被破壞殆盡。到處是腳印,運糧船也沒有。
古代的人畏懼鬼怪神明可以理解,但是破壞了案發現場,叫人如何追查。
楊宗謹望江興嘆:「都怪我,早不得病,晚不得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犯傻。如果第一時間抵達現場,也不會被破壞成這樣。」懊悔之情,溢於言表。
李媗之安慰道:「不要太自責,你也是著了歹徒的道。現在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免得被人無端猜想。」
楊宗謹深以為然,急忙撤退。
四人剛離開河道不遠,便見到一隊穿著打扮都很奇怪的人站在對面。他們人人頭上裹著頭巾,身上穿著草裙,背上背著斗笠。手裡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看不出門道。
「你們是誰?」董秋荻問道。
其中有個人站出來,抱拳道:「我是五仙教主曲驚雲座下大弟子任城君,請問哪一位是欽差特使楊宗謹?」
「正是在下。」楊宗謹不顧李媗之的阻攔,上前一步。
任城君道:「我家主人有請,不知足下可否賞光?」
但看他的架勢,不像是客氣的請,而是多了幾分脅迫的意味。
再看任城君帶來的那批人不知不覺的分散開,把住可能的突破口。
李媗之低聲提醒道:「來者不善,夫君要多加小心。」
楊宗謹低聲回道:「既然對方有意邀請,我不能拒之門外。你們在此等候,我去一下就回。」說完,抬頭挺胸來到任城君面前。
任城君在前帶路,楊宗謹緊緊跟隨。
相比於剛才的無禮,任城君突然變得謙恭有禮。沒走幾步就回頭說一聲「請」,語氣裡十分的客氣。
穿過一段樹林,便能夠看到一座八角涼亭。
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