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捂著鼻子,信步來到雷仝曾經躺過的床板細查。
突然,楊宗謹發現一個叫人震驚的問題:這塊木板上曾經躺過的是活人。
人體只要活著就會出現血液迴圈,繼而像整臺機器一樣高速運轉。不可避免出現流汗等自然行為,不是武功能夠控制的範圍。
楊宗謹用乾燥的手指在木板上輕輕地摩挲一下,發現稍微有點濕潤的感覺。更加印證剛才的想法,上面的確躺的不是死人。
那麼問題來了,楊宗謹不僅親自把過脈,還檢查過雷仝的胸腔的確是存在淤血的情況。
「難道我在外面守了一夜,竟然守的不是雷仝本人?」楊宗謹在心裡這樣想,忽然又想不明白另外一個問題,大費周章的躺在木板上裝死人圖什麼。
「楊提刑。」班頭叫了一聲。
楊宗謹回過神來,笑道:「沒事!我只是在思考而已,感覺這裡太冷。」還用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包裹的更緊一些。
班頭笑道:「這是提刑心理作祟,其實這裡熱得很。」
「對呀。」楊宗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為什麼這裡竟這麼熱?」
班頭訕笑道:「不知為什麼這義莊搬到這裡之後,就感覺比以前熱。明明背靠森林,應該涼快才對。」
楊宗謹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便起身來到義莊的院子,重新審視這個透露著陰森恐怖氣息的地方,忽然注意到義莊面前沒有山勢阻擋。太陽能夠直接踏門入戶,照在義莊。
「原來是因為太陽的原因,但是為什麼義莊會用這種設計方式。」楊宗謹又想不通了,因為根據屍身的溫度把握,肯定是陰涼的地方腐化慢一點,而在發熱的地方快很多。
班頭湊了過來。
楊宗謹問起義莊修建佈局的問題,問道:「這是誰的主意?」
「當地鎮長的主意。」班頭回道。
楊宗謹突然發現那個胖鎮長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或許另有乾坤。但是義莊的勘察還沒有結束,帶著班頭就著往義莊的後面走去。
那裡是一大片墳場。
竟然到處立著無字墓碑,讓人不覺起疑。
這麼一個小鎮能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居然沒有家屬。
楊宗謹覺得不可思議,便往裡深入。走到一半,忽然感到後脊椎一陣涼。猛然回頭一看,竟然不見了班頭。
「班頭?你在哪裡!」楊宗謹環顧四周,竟然沒有人聲。
就在這時,楊宗謹感到後腦勺一痛,瞬間倒在了地上。
「夫君,快醒一醒!」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鋪在楊宗謹的臉上。
聽到喚聲的楊宗謹,同時感到刺眼的陽光,睜開眼醒來。卻見李媗之和董秋荻都圍著他,還有家裡的奴僕們。
「班頭?」楊宗謹一聲高呼。
李媗之和董秋荻對視一眼,李媗之道:「夫君不用為他擔心,他早就回縣衙交差去了。」
楊宗謹心頭一寬,「哎喲」一聲叫喚,感到後腦勺陣陣疼痛。用手仔細摸,竟然是多大一個包。
「別摸,已經請大夫包紮過。等一晚,明天就可以開啟。」李媗之耐心道。
楊宗謹這才注意到自己頭被白布包了一圈,疼痛感漸漸的消失。
李媗之不解道:「夫君,你和班頭去義莊尋找線索。怎麼會和班頭走散,然後又受傷出現在大街上躺著。」
「我也不知道。」楊宗謹示意下人們的都下去,然後道:「我發現一件大事!雷仝根本沒有死,或者說是雷仝在運往義莊安放的過程中被人調了包。」
「調包?」李媗之和董秋荻異口同聲。
董秋荻雙掌一擊,反應過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