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奉陪。」
楊宗謹放下筷子和酒杯,信步離開。
從頭到尾都顯得氣定神閒。
女子見了,心裡暗暗佩服。
在院內下人的幫助下,楊宗謹出了院子,成功和凌寵匯合。
回家途中,楊宗謹一句話也沒說。
凌寵也不會問。
到了家,兩人道別。
楊宗謹進了書房,拿出白紙寫了一個新的名字:千里目。
董秋荻進來,正好看到,驚訝道:「夫君怎麼會突然寫出這個組織?」
「因為我今天見到了這個組織裡的一位人物,是個女的。看上去很年輕,但是氣場十分的大。」楊宗謹道。
「應該收穫不少。」
「她告訴我,唐二春是去她那裡買來的試題。但是聽她的口氣,似乎並不懼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
「千里目從不干涉朝中事情,居然會摻和科場舞弊案。」
「所以我想不明白呀。」
這時,楊宗謹腦海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件事。
宋揚和張碩是不是也在那個女子手裡買了科舉試題?
還有,唐二春只是一個店鋪夥計,卻為什麼能夠買到試題!
這三個已經死了的人,到底哪一個背景很深。
楊宗謹站在視窗,看著窗外樹影晃動,心裡滿是疑惑。
李媗之這時進來看到楊宗謹在發呆,忙問董秋荻。
董秋荻把楊宗謹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說了。
李媗之道:「會不會千里目欠著某個大人物的人情,必須出面做成這件事。等到事情結束,也就功成身退。」
「會有這種可能嗎?」楊宗謹聽到,表示很有疑問。
李媗之道:「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不少江湖人重義氣。」
楊宗謹又想到一件事,皺眉道:「還一件大麻煩,線索到現在基本上全斷了。朝廷對於那批作弊的考生還沒有下定決心,如何處理。下一步是恢復科舉,還是另做打算?」
「這和查案有關係嗎?」董秋荻不解的問道。
「關係很大。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攪亂大局,如果再舉行科舉保不準題目會出現二次洩露。」李媗之解釋道,「到那時夫君的麻煩就大了。」
「還有人這麼大膽子?」董秋荻不信。
楊宗謹道:「只要利益給的夠,一切都有可能。」
李媗之和董秋荻面面相覷。
兩日不到,朝廷突然下詔再次舉行科舉。
這次主考官和監考官依舊不變,只是多了趙福霖的監督。
楊宗謹不便參加這次的科舉,只能嘆息一聲。
就在科舉的當天,楊宗謹正要出門到那個院子裡再拜訪那個女子。
突然傳來一個噩耗,有名考生死了。
並非當場死亡,而是死在了開門前的貢院。
根據仵作判斷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而當時四周都是兵丁把守,根本沒有出去的位置。
楊宗謹立即趕到現場,見到如下場景:
考生倒在格子間的門檻上,身子朝外,頭朝裡面。面部朝下,臉埋在土裡,後背被紮了一劍,仵作認定那是致命傷。手部沒有傷痕,而鞋卻不見了。仔細看脖子上還有一個細細的孔,似乎是針扎過得痕跡,但仵作用磁石洗過,沒有針。
楊宗謹看著考生背後的劍,仔細觀察一番。
李諮問道:「賢侄有什麼發現?」
「第一,他並非死於劍傷,而是被人用毒針害死。」楊宗謹道。
「但是仵作沒有發現毒針。」
「這就是對手的高明之處,他早把毒針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