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是真的來錯了。
丁珷笑道:「你來都來了,不如留下給我做條狗吧。我保證給你吃的,讓你不至於流浪街頭餓死,或者是被你的未婚妻殺死。」
楊宗謹默不作聲,忍受著疼痛。
丁珷又道:「該不會是你的未婚妻心裡有了別人,不要你這小子。哎呀,真的是好可憐啊。當年橫行汴梁的霸王,今天連狗都不如。」
楊宗謹道:「你打也打過了,可以放我走吧。」
「放你走?我呸!」丁珷啐了口唾沫,吐在楊宗謹的身上。
楊宗謹看沒粘在身上或者臉上,也不計較,問道:「那你要怎樣?」
丁珷走到楊宗謹身前,五步的距離,招呼一名打手跪在他的右側,右腳踩在那打手的悲傷,形成拱門。
「看著沒?從我下面爬過去就讓你走。」丁珷道。
這時,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秦祈叫道:「兄長,不可以。」
丁珷盯向秦祈,喝道:「兔崽子,這裡沒有你說的份。」喝令手下給秦祈肚子上就是幾拳,打得秦祈痛倒在地,說不出話來。
楊宗謹見這情形,仰天長嘆道:「天意如此,夫復何言。」然後沉痛道:「我願意爬!」
丁珷哈哈大笑,笑得極其猖狂。
楊宗謹心裡在想:「古有韓信受胯下之辱,今我楊宗謹還有什麼怕。大丈夫能屈能伸,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想到這裡,楊宗謹撐著病軀跪在地上,雙手摁在地上,一步步爬向丁珷的狗洞。
四周都是嘲諷的笑聲。
笑聲進入楊宗謹的耳朵裡,是那麼的諷刺。
距離丁珷的狗洞只有一步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喝道:「住手!」聲音十分威嚴,嚇得滿場雅雀無聲。
楊宗謹循聲望去,只見馬車走出一人,竟是丁謂。
丁珷見父親來了,一腳踢開腳下的打手,小跑到父親面前,剛要開口,就捱了父親一耳光。
「父親,孩兒做錯了什麼,你就打我。」丁珷捂著臉委屈道。
丁謂冷聲道:「你個忤逆不孝的兔崽子,有你這樣對待我府上貴客的嗎?」聲色俱厲,嚇得丁珷身體一顫一顫。
丁珷委屈道:「孩兒……孩兒不知道他是你的貴客。」
「你還有道理。」丁謂抬手要打。
嚇得丁珷下意識的下蹲,避開丁謂的巴掌。
這時,楊宗謹強撐著病軀站起來,說道:「丁相,我們不計較這事,請你允許我們離開。」
丁謂忙笑道:「楊提刑你受了委屈,都是犬子所害。你身上的傷,我應該派人給你治好。還有……」
「不用了!」楊宗謹去扶起同樣被打得嚴重的秦祈,「貴府門檻太高,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要走。
丁謂聽了,一腳踹翻了丁珷。
丁珷一聲慘叫,不敢反抗。
丁謂跑到楊宗謹面前,十分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氣,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犬子。但你身上這些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成沉痾。」
楊宗謹看了眼身邊眼神有些渙散的秦祈,心頭猶豫。
這時,丁謂身邊的師爺勸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身邊少年著想。他這麼年輕,萬一落下病根子就不好了。」
楊宗謹這才鬆口:「我只在貴府住一段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走。」
丁謂笑道:「當然。」當即命人找來汴梁最好的太醫,給他們治病。
自此,楊宗謹和秦祈便暫時在丁府住下。
要說丁謂也真是捨得下本,不僅給楊宗謹安排的是上房,還吩咐廚房給他們做最好的飯菜,且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