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楊宗謹發現躺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只有一束光照了進來,給了身處黑暗的人,一種無聲的慰藉。
此時,鐵門咯吱的一響。
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是趙福霖。
只不過趙福霖換了身衣服,穿的是男人的圓領袍,雙手背後,一臉溫和的笑容。跟在她身後的是阿瓦西,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終於醒了。」趙福霖向楊宗謹道,「睡得還好嗎?」
楊宗謹摸了摸柔軟的大床,笑道:「睡得還不錯,尤其是在這個讓我完全不知道時間的地方,更是睡得香。」
趙福霖眼神一暗,抱歉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只等到阿瓦西穩坐瓦翼族首領的位子,我就放你出來。」
「你把族長怎麼樣?」楊宗謹緊張的問道。
趙福霖沒回答,而是阿瓦西說出實情:「族長不識時務,得讓他吃點苦頭才肯交出聖石。」
「嗯?」趙福霖回頭看了眼阿瓦西,眼神如刀。
阿瓦西嚇得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楊宗謹卻收到了關鍵資訊:「原來瓦翼族居然還有聖石,那是什麼東西?比青銅令牌還重要。」
趙福霖本不想告訴楊宗謹,見豬隊友暴露了機密,只好道:「實話告訴你,聖石在我眼中不算什麼。但是瓦翼族把青銅令牌放在了聖地裡面,必須有聖石才能解開。」
「族長不肯說出聖石的去處,你們就一直關押著他。難道不怕時間久了,族裡的人會起疑嗎?」楊宗謹追問道。
「這就不用你擔心,因為我們已經向族人宣佈你和族長去了施州古族,相信可以隱瞞一段時間。」趙福霖說完,看向阿瓦西。
阿瓦西識趣的退了出去。
等他關上門,趙福霖來到楊宗謹的身旁坐下,柔聲道:「宗謹,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想讓我說服族長主動交出聖石,避免更大的傷亡。」楊宗謹聰明絕頂,一下子猜出趙福霖的用意。
趙福霖認可的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很清楚,為了得到青銅令牌,我或許可以溫柔點,但是我的手下卻是手段多得很。」
這算是小小的「威脅」一把楊宗謹。
果然,楊宗謹沉吟了半天,說道:「如果我同意協助你拿到聖石,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當然可以,你儘管開口。」趙福霖一臉高興的站了起來。
「保住族長的性命,拿到青銅令牌以後,請還給這個族群安寧的生活。」楊宗謹很認真的說道。
趙福霖起初一怔,繼而點頭同意。
聽完他們之間的對話,一道躲在門後面偷聽的身影離開了。
石洞某處,身受重傷的阿基圖被反綁著雙手,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成了碎布條,到處可以看到鞭痕。
他在楊宗謹昏倒的這段時間裡,已經受到了不少的酷刑。
酷刑是六扇門的拿手好戲,最恐怖的是十八酷刑。
突然,鐵門被開啟。
從鐵門後面走進來一個人,而在這個人的身後則是叛徒阿瓦西,以及他真正的主子惠國公主趙福霖。
「楊公子果然也是幫兇嗎?」阿基圖喘著粗氣,笑容裡帶著戲謔的味道。
楊宗謹苦笑一下,把雙手往阿基圖面前一探,手腕上綁著繩子。
阿基圖看見了,苦笑道:「似乎是我錯怪了你。」還是不信,但是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的懷揣敵意。
楊宗謹道:「一切的故事都從那件事情開始,你我心知肚明。到了這個份上,如果死撐下去,只會玉石俱焚。你真的要用全族的性命來賭博嗎?」
「過去的人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