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道:「那樣會打草驚蛇,讓兇手提前下手。再者林府尹看來不簡單,相信他會妥善應付那位咄咄逼人的惡徒。」
她們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此事,暫且按下不說。
趙福霖又忽然想起什麼,問楊宗謹:「你手中的令牌從何而來?我在跟你們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你們居然有個東西。」
楊宗謹看了眼董秋荻,隨口應付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時間告訴你。」
面對楊宗謹的敷衍,趙福霖有些不高興:「以後……最好是現在,不然我現在就把保護周殿青的人給撤回來。」
「額……」楊宗謹一陣尷尬,下意識的看了眼董秋荻。
這東西是董秋荻給的,當然要徵求她的意見。
董秋荻默默的點了點頭。
楊宗謹道:「這塊令牌一直在黑市流通,是一位武林前輩買下來。後來轉送給明微真人,再由明微真人的徒弟給我的。」
明微真人的徒弟,不正是董秋荻嘛。
趙福霖一臉疑惑的看向董秋荻,心說:「她怎麼會剛好摻和進來這件事?」
「能不能再給我仔細看看那塊令牌?」燕荒城忍不住插話。
他剛才看了眼青銅令牌,瞬間就著了魔似的滿腦子都是令牌的模樣。他合計楊宗謹不會太為難他,便提出來了這個看似不合理的要求。
楊宗謹聞言,還真有些猶豫。不僅因為這面令牌是董秋荻的,更關係著整個案件的偵破。最重要的是楊宗謹認為燕荒城不可靠,不能給他看。
但,董秋荻卻向楊宗謹點了點頭,示意他拿給燕荒城看。
至於原因,一方面她也想搞清楚青銅令牌的奧秘,另一方面有她和趙福霖在,相信燕荒城翻不起多大的浪。
楊宗謹這才活像一個吝嗇的土財主一樣,從懷裡掏出青銅令牌,小心翼翼的遞給燕荒城。
燕荒城也是小心翼翼的接過令牌,仔細端詳起來。
過了好一陣兒,他突然興奮的叫道:「這面青銅令牌果然是真的。青銅令牌我已經看到過四面,加上這一面就是五面。如果能夠集齊剩下的七面,就能拼湊出完整的施州古國圖,找到王城遺蹟。」
「你看過四面?」楊宗謹迅速抓住了重點,「哪四面?」
「王文槐、孟可家和周家堡以及自己家的共計四面。」
「你沒有看過林府尹手裡的那面青銅令牌?」
「沒有。他不輕易示人,就連他的兒子和女兒都是如此。」
「那麼王文槐和孟可的令牌,你是怎麼看到的?」
「他們都喜歡上林夢妮,但是腹中草莽,只好向我求救。我順勢而為,自然而然的看了一眼。」
楊宗謹聽罷,心裡已經有了譜。整個故事應該是和十年前有關,失落的古城,貪婪的人們,神秘的部族共同造就了今日的離奇。而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又推動整個事件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前進,真是麻煩!
董秋荻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楊宗謹道:「眼下局勢複雜,我們必須以不變應萬變。先回去,等我想明白一些事情再說。」
「這小子,你打算怎麼處理?」董秋荻指著燕荒城。
「當然是帶上,一起回去。就住在提點刑獄司,看誰敢來。」楊宗謹說著,一把從燕荒城手裡奪回來令牌,小心翼翼揣在懷裡。
「也好,待在那裡說不定最安全。」董秋荻手中的長劍抵了抵燕荒城的後背,嚇得他不得不跟著走。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董秋荻叮囑道。
楊宗謹謹慎的點了點頭。
燦爛的陽光懶散的在床上輕撫,空氣裡也凝結著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