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聽著像是女人的聲音,連忙吩咐夥計開啟門,正好見到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女子蹲在家門前。
看著背影像是李大夫人段文慧,杜子騰忙上前想要攙扶:「李大夫人……」
然而,李大夫人卻沒有理他,揚長而去。
杜子騰並非好色之徒,也沒有起其他的想法。只偶爾看到地上留下的一枚玉簪,貪財的他偷偷的收了起來。
回憶完畢,杜子騰把玉簪子拿出來,乖乖地交給了楊宗謹。
楊宗謹看了眼玉簪,就知道這是真品。的確像是段文慧這樣的大家小姐,能夠擁有的東西。
「這簪子真是李百歲遇害當晚,在你酒樓門口撿的?」楊宗謹確認的問道。
「沒有錯。」杜子騰十分肯定的答道。
「記得便好。」楊宗謹冷笑一下。
杜子騰看出楊宗謹來者不善,頓時慌了神。
「大……大人你不會是想要留小人……」杜子騰不敢說完。
「你很聰明。」楊宗謹笑了笑,拍了一聲巴掌。
眨眼的瞬間,有提點刑獄司的差役從外面湧了進來,把杜子騰團團圍住。
杜子騰徹底慌了手腳,急叫:「擔任,小人沒有犯罪啊,小人是冤枉的啊。」
楊宗謹哪裡肯理他,大手一揮,衙役一擁而上將杜子騰押起來,然後拖了下去,直接關進了大牢。
凌寵目送著杜子騰被抓走的背影遠去,低聲問楊宗謹:「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拿著玉簪去見李大夫人,希望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楊宗謹凝視著手中的上等白玉簪。
「除了這跟白玉簪之外,只有杜子騰的一面之詞,就這樣去詢問李大夫人,真的合適嗎?」凌寵有些擔心。
他雖然是一介武夫,卻在汴梁待了多年,不然也不會被李媗之請來協助楊宗謹。他對於官場那一套雖然不屑與之共舞,卻也十分熟悉。深知楊宗謹那樣做,意味著什麼。
「如果是真的有證據,那就是公堂對質。」楊宗謹站起身走了。
凌寵也跟了上去。
李府前廳,身著素服的段文慧面容憔悴,但是在見到楊宗謹的時候,依舊擺出了李家女主人的架勢。
「請問這枚玉簪是不是你的?」楊宗謹從袖子裡拿出白玉簪。
段文慧略瞄了一眼,答道:「這好像是民婦丟失的那枚玉簪子。」
「你拿去仔細看。」楊宗謹遞給了段文慧。
段文慧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答道:「這的確是民婦丟失的白玉簪。」
「請問你丟是什麼時候丟失的,還記得嗎?」楊宗謹追問道。
「大概是那天回孃家的時候就丟了,民婦吩咐丫鬟們尋找了一個時辰也沒找到,不知怎麼會在大人手裡。」段文慧面露疑色。
「這正是本官要問你的呀。」楊宗謹反問道,「這枚玉簪子是距離你家不遠的地方被人撿到,然後交到本官的手裡。」
「不!這不可能。」段文慧急道,「亡夫被害的當晚,我留在孃家陪母親說了整夜的話,第二天起來我才發現玉簪不見了。我這才吩咐丫鬟尋找,最終沒找到。」
楊宗謹眉頭一皺,從座位上緩緩地站起來,說道:「既然李大夫人說的內容和我所知道的有差距,只好請李大夫人隨我到提刑司問話。」
「什麼!」段文慧慌了神。
她雖然是官家小姐,平素嬌慣跋扈。卻也更清楚去衙門意味著什麼,更何況是楊宗謹這個油鹽不進,只靠證據講話的鐵面提刑官。
面對楊宗謹冷峻的臉龐,段文慧只得點頭同意。
楊宗謹也為了照顧段文慧的面子,一沒派人押送段文慧,二沒有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