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眼神兒?」儘管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可白中元還是沒心沒肺的調侃了一句,「既似生離,又若死別。」
「沒正經。」惡狠狠的瞪眼之後,許琳站了起來,「看來死不了,休息會兒就好了,你說的證據在哪裡?」
「我說許大隊長,你腦子裡除了案子還有別的嗎?就不能……咳咳,先關心關心我嗎?」白中元虛弱的抱怨著。
「不是已經讓人去買水了嗎,還要怎麼關心?」
「得,當我沒說。」這會兒,白中元不想打嘴仗,身體向後靠的同時閉上了眼睛,「休息五分鐘。」
「你……」許琳本能的想要進行言語上的反擊,可看到白中元那副疲憊的樣子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忍,轉頭做出掩飾的同時,也輕輕的回了句,「實在扛不住了就說話,我帶你去醫院。」
「……」
白中元沒有回應,許琳也就沒再開口,兩人一站一坐的保持著沉默,直到付火金風風火火的去而復返。
「白警官,水。」
「噓。」許琳示意安靜,把水輕輕接了過來,「讓他休息一會兒。」
「明白,明白。」付火金儘量壓低著聲音。
「再麻煩你一下,把你們負責人找來。」就在這時,白中元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付火金,「就說配合警方調查。」
「行,我這就去。」點頭,付火金又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沒事兒了?」許琳問。
「嗯。」
「喝點兒水吧。」
「謝謝。」
「真要謝的話,就說說案子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白中元苦笑兩聲,隨後狠狠灌了兩口水,從椅子上站起來時臉色差不多恢復了正常。將礦泉水放下,他從袋子裡拿出了那件兒衣服,雙手撐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許琳問。
「證實一些問題。」
「關於犯罪嫌疑人的?」
「沒錯。」疲憊感過後,白中元的思維和言語都清晰了起來:「檢驗鑑定結果中寫明,這件衣服上沾染的諸多的複雜成分,如果我沒有記錯,其中包括洗衣液、漂白粉、硫磺,以及消毒水對不對?」
「是的。」許琳看了看那張鑑定單。
「那你覺得為什麼會沾染上那些東西?」
「為什麼?」許琳稍作沉思,「無外乎兩種情況,其一是清洗頑固汙漬,其二是……」
「是什麼?」白中元追問。
「是為了抹除痕跡。」
「比如?」
「比如油漆、油漬,甚至……血跡。」
「聰明。」白中元點頭,「洗衣液、漂白粉和硫磺,都是日常清洗頑固汙漬常用的東西,衣服上殘留這些成分可以理解。可是消毒水說不通,這種東西具備腐蝕性,沒人會用來清洗衣物。」
「但可以掩飾氣味兒。」許琳插嘴道。
「沒錯,就是掩飾氣味兒。」
「掩飾氣味兒的目的又是什麼?」很多隱情許琳並不知道,因此十分的費解,「這件衣服是門衛室發現的,當時值班的邱子善又是受害人,按照這個來推斷的話,難不成衣服是嫌疑人的?」
「不,我覺得就是邱子善的。」白中元篤定的說道。
「他的?」許琳微楞,「根據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早在休息的那會兒,白中元就已經想好了怎麼將已知的秘密透過合理的方式表達出來,因此他沒有表現出在涼亭時的慌亂和緊張,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這人,就會賣關子。」許琳抱怨。
「不是賣關子,是人多嘴雜。」白中元朝著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