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氣中最後的一絲香水味消散,重症監護室外又恢復了之前平靜的樣子,如果不是手中多了一個檔案袋,白中元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一場有關愛情的夢,儘管主角不是自己,依舊是那麼地噬心傷神。
檔案袋沒有加封,於是白中元便開啟了,看清裡面的東西後不由的一愣:「房產證,還是耗子的名字?」這東西遠遠出乎了白中元的預料,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記得耗子一直都是住在宿舍的,怎麼會有房產證呢?
還有,那晚聊起愛情的時候,耗子的言語是無比消極的,從隱露的資訊中判斷,他被柳莎拋棄的原因是窮。尤其是在聊起房子的時候,耗子的表情中夾雜著憤恨和絕望,完全可以解讀為面對高房價的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那為何會出現寫有耗子名字的房產證?
「難道……」一念閃現時,白中元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站起身的同時目光也投向了幽暗的走廊盡頭處,「難道,這房子是柳莎買的?」
這種猜想很大膽,甚至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範圍,可不知怎地,白中元感覺這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若真如此,這算什麼?」白中元苦笑著,「算是分手的補償嗎?可看起來柳莎並不是那樣的人啊?」
胡思亂想沒有任何的意義,於是白中元將房產證又裝了起來,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耗子身上,輕聲祈禱起來。
「耗子,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柳莎,你都務必要醒過來。否則你會錯過很多的東西,這會令你悔恨終生。」
……
一夜無話。
當支隊的輪換人員趕來後,白中元站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腰,很累,但必須堅持,還有很多事要爭分奪秒的去做。走出醫院大門是早晨六點,去小吃店買了兩份兒早餐之後,他掏出了手機,幾次的深呼吸後咬咬牙撥了出去。
「你在哪兒?」
「老地方晨跑。」
「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飯?」
「好啊,你請。」
「煎餅加豆腐腦可以嗎?」
「多放辣椒。」
「好。」
結束通話電話,白中元仰起頭看了看天,當臉上的不忍之色漸漸消失後,步伐堅定的朝著目的地跑去。
十五分鐘,四公里。
河邊人影寥寥,白中元很容易便看到了秦時雨,她穿著白色的運動服,正在認真的打著太極。這套拳,讓白中元想起了當初被秦時雨纏著的情景,那時候還取笑她學不會,想不到現在已經如此純熟了。
打拳最忌諱的是中途被打斷,因此秦時雨沒有第一時間與白中元打招呼,而是等結束後才出了聲。
「師傅,怎麼樣,有你幾分真傳了?」細密的汗珠布滿白皙的額頭,將秦時雨那張微紅的臉映襯的更加迷人。
「三分,不能再多。」
「切。」秦時雨不悅的噘嘴,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換作半年前,你這樣說我不會反駁,但現在就是吹牛了。」
「吹牛?」白中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你師傅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吹牛,回頭有時間了切磋一下,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行,就這麼定了。」說罷,秦時雨湊到了跟前,「吃的呢,我餓了。」
「晨練這就完了?」
「有吃的,誰還晨練。」秦時雨說著,將煎餅和豆腐腦接了過去,一邊吃著一邊問,「師傅,你沒事兒不會給我打電話的,直說吧,找我幹嘛?」
彼此已經極為的熟悉,白中元也就不會再客氣什麼,掏出手機點開了相簿中的一張照片:「小雨,這東西你認識吧?」
「認識啊。」秦時雨僅僅是掃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