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值班人員點頭,「現在的單人監護病房,都是設有監控的,不過調取起來麻煩一些。」
「抓緊吧。」
「稍等。」
滿心焦急的等了十來分鐘左右,病房內的畫面終於是呈現在了眼前,那名「羅大夫」進入病房後徑直走到了床頭,他低頭凝望了耗子一會兒,隨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輸血袋,掀起被單擱置到了床上面,當輸血袋被刀尖刺破之後,鮮血頓時開始浸漫。而這時,他做出了個令人費解的舉動。手機舉起,開始錄影,錄完之後又開始切換不同的角度拍照,足足拍了十來張才停下來。
「他在幹什麼?」許琳問。
「不知道。」白中元搖頭,稍作思索帶著疑惑說道,「他拍照的目的,顯然不是儲存下來給自己看的,那就剩下了一種可能,帶回去給其他人看的。」
「他的僱主嗎?」
「有可能。」白中元點頭。
畫面繼續播放,收起手機之後「羅大夫」從兜裡掏出了那瓶酒精,邊向刀柄傾倒的同時邊用手套進行著細緻的擦拭。
「這就是他從護士站拿走究竟的目的?」許琳有些費解,「他作案的時候明明帶著手套,何必多此一舉?」
「這可不是多此一舉,是為了消除掉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白中元解釋道,「使用酒精清洗刀柄,不僅可以消除掉疏忽之下留存的指紋,同時也能掩蓋留下的氣味兒。最關鍵的是高濃度酒精容易揮發,不會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痕跡。」
「他倒是很聰明。」許琳有感而發。
「繼續。」白中元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個時候給予嫌疑人的肯定越大,就越是被動。
抹除掉可能留存的痕跡之後,那瓶酒精也幾乎用完了,或許是液量較大,也或許是濃度太高,總之儘管那位「羅大夫」戴著口罩,依舊受到了極大的氣味兒刺激,劇烈咳嗽的同時彎腰捂住了咽喉和胸腔的部位。
這陣劇烈的咳嗽似乎給「羅大夫」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他環視病房確認沒有留下可以痕跡後開門離開。這時候,他的腳步比進去時要快很多,而且右手始終在捂著嘴巴,直到消失在監控畫面中。
「中元,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許琳皺起了眉。
「是不對。」點頭,白中元吩咐著,「調取一下外面兩部電梯的監控,看看他是乘坐哪一部下去的?」
「白警官,那個人沒有乘坐電梯,應該是從消防通道離開的。」很快,值班室的人便給出了回復。
「為什麼不乘坐電梯?」許琳不解,「常理來說,嫌疑人作案完畢後都會儘快離開案發現場,他為什麼要反其道而行?還有,他包裹的如此嚴密,理應不會懼怕電梯內的監控才對,否則也就不會大搖大擺的進入監護病房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白中元若有所思。
「什麼?」許琳問。
「你還記不記得他從病房裡走出時的樣子?」
「記得。」許琳點頭,「手捂口鼻,含胸弓背,腳步匆匆。」
「沒錯,你覺得這像什麼?」
「像……」許琳模仿一下,猛然回神,「像是嘔吐時的反應,但是又不能吐在監護室裡,只能衝到外面去。」
「聰明。」白中元點頭,「你留在這裡繼續檢索監控畫面,我要立刻再去趟監護室那裡,看看消防通道是否能有所發現。」
「小心。」許琳叮囑。
「嗯。」點頭之後,白中元便打算出去,可就在轉身的剎那,被監控畫面中的影象吸引住了,「暫停,放大。」
眼前的畫面,來自於住院部的側門,因為光線不是很好,所以看起來有些模糊。可白中元還是在放大的影象中找出了熟悉感,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