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離了象牙塔的保護後終究會被現實按在地上蹂躪摩擦,直到千瘡百孔再無完好之處。
對此,我有著深切的認知和體會,那種感覺就像落水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救命稻草,抓到手裡才發現稻草只有一根。
其實從始至終就沒有什麼救命的稻草,那隻不過是被人隨意丟棄的剔牙棍,只是一廂情願的臆想罷了。
這些,我無話可說,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可每每午夜夢回的時,每每回憶起所經歷的種種時,我還是會豎起中指聲嘶力竭的咒罵幾聲。這狗日的老天,從來就沒有眷顧過我,打我從孃胎落地的那一刻起,就被剝奪了幸福的權利。
說出上述的話時,邱宇墨面目猙獰,可僅僅是深吸口氣後,便又換上了令人倍覺親切的模樣:「我不恨她,畢竟跟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前半生中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她替我打敗過這狗日的命運。」
我也不會祝福她,因為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是死人一樣。既然滄海能變桑田,摯愛為何不能陌路?
對於被黴運千錘百鍊的我來說,畢業前夕的被分手頂多熬掉半條命,真正擊倒我的,是應聘單位的體檢報告。
肺癌早期才是我失魂落魄返鄉的根由,才是我辜負了父親,愧對變賣了學費老黃牛的罪魁禍首。
那天晚上,我和父親沉默著喝了三瓶白酒。
父親醉了,扛著鋤頭出了門,嘴裡一遍遍嘀咕著要去刨了祖墳。
我也醉了,躺在硬板床上望著房梁發呆,尋找著上吊的合適位置。
那時那刻,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死了,是解脫。沒死,那將會是上天對我多年虧欠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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