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白中元沒有去呼喊或者晃動邱宇墨,受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他孃的。」這個結果,顯然不是方言想要的,狠狠踢過冷庫門之後,他面色焦急的來回踱起了步子。
「方隊,情況怎麼樣?」就在這時,許琳他們急匆匆跑了進來。
「周然,快,看看他的情況。」白中元催促。
「好的。」點頭,周然直接上前檢視,少許面色凝重的站起了身,「方隊,白隊,他的傷非常非常嚴重,而且失血過多,怕是……」
「怕是什麼?」方言明白話中深意,只是不甘心。
「怕是搶救不過來了。」周然搖頭。
「馬上送醫院也來不及嗎?」秦時雨問。
「希望太渺茫了。」說著,周然指了指,「從失血量判斷,這三根鋼筋肯定是洞穿了他的動脈,這是非常可怕的。更棘手的是鋼筋是嵌入牆體之中的,想要救人就只有兩個選擇,一種是使用手動電鋸切割鋼筋,可這樣的震動下,只會加快血液的流失速度,怕是還沒切割完,他就不行了。」
「另外一種呢?」許琳也著急起來。
「把人從鋼筋上拽出來。」深吸口氣,周然依舊是搖頭,「但這樣的風險只會更大,命還是保不住。」
「再去打電話,把這裡的情況進行著重說明,讓醫院做好充足的搶救準備,抵達現場後就開始輸血。」方言瞪圓了眼睛。
「許琳,小雨,你們兩個先去看看柳莎。」事態嚴重到了如此地步,白中元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柳莎身上。
「好。」許琳點頭。
「……」秦時雨沒有說話,可還是跟了上去。
「周然,我再問你一次,他有多大的可能搶救回來?」方言不想放棄。
「我是法醫,無法判斷出準確的搶救機率,但是我能預估他的死亡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這個結果,讓方言很是失望,咬著牙沉默少許,繼續問著:「現在,你能不能儘量保護好他的生命體徵,只要堅持到醫護人員的到來就行。」
「抱歉方隊,我做不到。」周然搖頭,「他的傷勢太重了,最好的保護措施就是不要動他,等著醫護人員趕過來。」
這一等,便是足足十五分鐘!
由於之前已經著重提醒過,因此醫護人員帶來了充足的搶救裝置,可在看到邱宇墨的傷勢之後的,每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愣著幹什麼,趕緊搶救啊?」方言幾乎要暴走了。
「方支隊長,恕我們無能為力。」曹醫生神色黯然。
「什麼意思,你們來這裡不就是救人的嗎?」方言咆哮,「都沒有嘗試搶救,就說無能為力,你們的責任……」
「老方,你冷靜。」示意旁邊兩名刑警拉住方言,白中元這才說道,「各位對不起,老方他也是心急。因為這個人與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有著緊密關聯,所以才衝動了些,還請你們諒解。」
「白隊長,不是我們不肯搶救,而是有心無力。」曹醫生指了指邱宇墨,「現在的搶救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先請消防人員過來將鋼筋切斷,先不說他能不能堅持到救援人員的到來,就單說這個過程,兇險太大了,傷者根本就堅持不下來的。」
「可以先去檢查一個各項生命體徵嗎,檢查完我們再討論具體的搶救方式。」
「好的。」曹醫生說完,帶人開始忙碌了起來,幾分鐘過後起身搖了搖頭,「白隊長,實話跟你說吧,這個人沒有任何搶救的希望了。」
「你剛才不是說可以試試嗎?」白中元同樣不想放棄。
「如果只是鋼筋貫穿了胸部,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搶救的,可現在是他不僅僅是這方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