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重蹈覆轍?」謝江接話繼續道,「這也是對的,如果抓捕成功了還好,可若是失敗了,的確是難以交差。到時候被問責倒是小事,如果貽誤了案情導致又有人遇害,那局面就無法收拾了。」
「他為什麼要頻繁更換工作地點?」白中元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揣摩方言的心思上,內心所繫完全是如何抓住邱宇墨,至於成功和失敗的機率他不會去過多的考量,交差和問責的事情更不會思慮分毫。
「踩點。」謝江回神。
「這聽起來符合犯罪邏輯,可深思細想似乎有些站不住腳啊。」白中元皺眉。
「怎麼講?」
「距離。」白中元拿筆在紙上畫了個圈,「雖說連環案四名受害人的居住環境不太好,但依舊是屬於城區的。就算邱子善是為了日後的犯罪踩點謀劃,可也沒有必要去郊縣吧,這說不通啊?」
「好了,現在你們就不要糾結這個了,說重點。」方言催促,「現在我們討論一下,到底將哪裡列為抓捕地點。」
「很難啊。」謝江無力的搖頭:「如果再給些時間,外勤的走訪排查或許會有收穫,要不等一等?」
「等什麼?」方言臉色一沉,「等新的受害人出現嗎?」
「……」謝江不語。
「照我看,這次我們的任務目標就是這裡。」說著,方言手中的筆指向了電子地圖中的方位點。
「那裡?」謝江一驚,「老方,你確定。」
「確定。」方言點頭,「這裡是城區和縣城的中間地帶,情況比較複雜,以案件的徵象來判斷,邱子善不會無緣無故涉足那裡,一來那裡比較遠,二來跟幾名受害人沒有任何顯性的關聯,事出反常即為妖。」
「我同意。」白中元點頭,讚許的看了方言一眼,這個人不是沒有案件的偵辦能力,而是做人做事太過於圓滑了些,不將他逼到絕境當中,是不會輕易專權獨斷的。總的來說,這種為人處世之風是利弊共存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準備吧,我親自帶隊。」有了白中元的支援,方言的底氣頓時足了很多。
……
「你支援方隊的根據是什麼?」走出會議室,許琳小聲問著。
「你猜?」
「愛說不說。」許琳噘嘴微嗔。
此時,兩人正好來到樓梯這裡,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打在了許琳的側臉上,秋風吹起耳畔的髮絲,肩章反射淡淡的銀芒,將那張臉映襯出了幾分朦朧感。那瞬間,白中元竟然有些呆住了。
那股熟悉感,又來了!
「喂,你怎麼了?」被直愣愣的目光驚擾,許琳有了些不自然,「白中元,你到底在看什麼?」
「看你。」白中元下意識回應。
「我……我有什麼好看的?」許琳目光迴避,臉色微紅。
「沒什麼。」回神,白中元低頭打趣,掩飾尷尬,「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早晨起來沒有洗臉吧?」
「白中元,你可真夠混蛋的。」許琳氣的咬牙切齒,揮拳就要動手。
「我支援方隊的根據很簡單,柳莎曾經在那附近居住過。」白中雲趕忙說道。
「柳莎在那裡住過?」手臂垂下,許琳狐疑,「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白中元越來越喜歡看許琳被捉弄的樣子。
「你說不說?」
「說。」適可而止,白中元解釋,「因為耗子在搬到警隊宿舍之前,就是在那附近租房子住的。」
「你是說,他們沒分手的時候?」
「具體有沒有分手我也不清楚。」搖頭,白中元又說,「目前的情況是邱宇墨帶著柳莎一起失蹤了,而恰恰省城和縣城的交匯處又是邱子善曾經工作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