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漁回來了?」許琳露出一絲驚喜。
「嗯,話說起來,你們也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兩年半。」
「那就不要推辭了,你收拾收拾,中午就過來吧。」這次,高凌嶽的語氣又有了命令之意,「我剛剛已經問過隊裡了,說你今天放假休息,叔叔難得給你主動打次電話,可不能再找藉口了。」
「那……好吧。」許琳為難的答應後,順勢提著條件,「我要晚上才能過去,昨晚忙了個通宵,要先回去補個覺,我可不想灰頭土臉的去見小漁。」
「可以。」做出讓步後,高凌嶽也提了附加條件,「記得把你男朋友帶上。」
「男朋友,什麼男朋友?」許琳一愣,隨後苦笑,「高叔,您這可真是說笑了,我哪裡來的男朋友?」
「上次跟你一起的那個人不就是嗎?」
想到那晚前往物業值班室,許琳恍然明白對方的所指,不由的又是苦笑:「您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認識他,白中元,原刑偵支隊的副隊長,半年前在一起爆炸案中受了傷,你從總隊調過去就是接替了他的職務。」
高凌嶽將白中元身份資訊說的如此準確,許琳絲毫不覺得奇怪,省城說起來很大,可對於某些層面的人來講,有些圈子其實是十分之小的。但她還是要將事情做出澄清,有些誤會消除的越早越好。
「高叔,我和他之間,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
「怎麼,你看不上他?」
「不是……」一時間,許琳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
「那就是他看不上你?」
「也不是……」許琳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既然彼此不存在看不上的事情,那為什麼不能進一步發展?」
「他有女朋友的。」最終,許琳只能搬出來這個理由。
「有女朋友?」高凌嶽的聲音驀然一沉,「琳丫頭,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現在連叔叔都開始糊弄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白中元的女朋友已經去世了,據說就是半年前那起爆炸案造成的。」
「高叔,您知道那件事兒?」許琳頗為意外。
「某個飯局上,聽人說了那麼一嘴,具體細節不清楚。」話說至此,高凌嶽直接轉移了話題,「不管以前如何,現在你們都是單身,試著相處相處有何不可?這事兒就這樣定了,晚上帶他一起過來。」
「高叔,您就不要為難我了,真的不行。」許琳依舊拒絕。
「琳丫頭,也別怪叔叔逼你,有些事情再拖下去就真的晚了。」
「您說的是關於公司的事情?」
「沒錯。」說起這個,高凌嶽語氣中有了凝重的擔憂,「不管你和長豐的感情如何,父女關係都是無法否認的。多年打拼之下,他的身體已經有了不堪重負之象,很快就會從現在的位置上退下來,難道你真想看著那娘倆將公司徹底佔為己有?」
「他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想到拋棄妻女的父親,想到口蜜腹劍的後媽和那個囂張跋扈二世祖,許琳便覺得一陣陣反胃。
「琳丫頭,你什麼時候能成熟起來?」電話裡,傳來了呵斥的聲音。
「高叔,您不要再說了,雖然他說過等我訂婚之後就進行財產的分割,但我不會要他一分錢的。」
「幼稚。」高凌嶽已然有了憤怒之意,「你是長豐的親生女兒,憑什麼不要,憑什麼白白便宜那對母子?」
「我不要錢,我只要媽媽和妹妹。」許琳依然拒絕。
「可你想過沒有,她們已經回不來了。你找了她們這麼多年,但結果又是什麼?一個因為婚姻的破裂鬱鬱而終,一個至今杳無音訊生死不明,這可都是拜你那位後媽所賜,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