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
許琳面帶寒霜,根本就沒正眼看白中元,直接朝裡面喊道:「周然,過來幫忙拿東西。」
「怎麼回事兒?」白中元使著眼色。
「這不立冬嗎,琳姐就買了些東西準備回家,誰知道接了個電話之後就改主意了,然後我就把她拽過來了。」
「你拽的?」白中元氣的鼻子都歪了。
「怎麼了?」周然眨著大眼睛,一臉的無辜相,「不是你說無家可歸的人都叫來嗎?」
「你……」
一場風波之後,四個人圍著餐桌坐了下來。因為有案子,所以謝江和周然都表示不喝酒,正當白中元打算倒飲料的時候,許琳突然站起來去到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啟了一瓶白酒。
「你要幹什麼,把酒瓶子給我放下。」白中元突然有了種恐懼感。
「要你管。」翻個白眼,許琳直接倒了一杯,「剛才我已經跟方隊請假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她到底怎麼了?」白中元悄悄問著周然。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說著,周然輕輕碰了碰白中元的胳膊,「你餿主意多,想想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白中元心一橫,「讓她喝,喝完自己就會交代的。」
第三十四章 還活著
俗話說百人百態,同樣適用於酒後。有的人喜歡聊天兒、有的人喜歡藉機耍酒瘋、有的人喜歡宣洩心中壓抑的情感,還有的便如許琳這樣,酒至深處一言不發的倒頭便睡,心事絲毫不肯透露,讓人哭笑不得。
外勤工作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突發或者意外情況,於是酒足飯飽後謝江便離開了,周然本來也打算早點兒回去休息,卻讓白中元硬生生攔了下來。倒不是他有什麼想法,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許琳單獨相處。
誠然,二人有過同處一室的經歷,可那是在窗戶紙沒有捅破之前,水庫推心置腹的交談以後,原本緊密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而隨著支隊門口前的那個擁抱,更是將裂痕撕扯到了無法修補的地步。
上述這些周然一清二楚,不過她並不覺得有任何尷尬或是不自在,說到底不過就是筆「交易」罷了。在將許琳安頓好之後,她才有些疲憊的坐到了沙發上,說話時透出幾分委屈:「我說白大人,怎麼睡啊?」
雖說這是兩室一廳,但床卻只有一張,次臥是房東改造的書房,根本無法滿足休息的條件,無奈之下白中元只能指指主臥和沙發:「要麼和她去擠一張床,要麼在沙發上湊活一宿,自己選吧?」
「看來只能擠一擠了,沙發留給你。」周然說完,起身去衛生間,「我去簡單的洗洗,麻煩你再找床被子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屋子裡的燈光變暗了,或許是白天睡的多了,也或許是三人同在一個屋簷下有些拘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後,白中元坐了起來。盯著主臥的門看了好一會兒,走進書房開啟箱子取出了一本相簿。藉助明黃的燈光翻看一遍,這才小心翼翼的復位,而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的開合聲十分輕微,可還是驚動了尚未睡著的人,披著外套走到客廳的窗戶前,周然看到白中元上了一輛計程車。再次確認許琳喝的不省人事後,她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書房,翻找少許將之前的那個箱子拉出來開啟了。
伴隨咔咔的聲響,箱子裡的所有東西都被清晰的拍了下來……
……
下車的時候白中元看了看錶,時間正好指向十一點半,抬頭確認沒有搞錯地點後才向著不遠處走去。
對於這處河畔,白中元有著兩次深刻的印象,一次是在這裡徹底得罪了秦時雨,另外一次便是剛剛。翻閱的照片當中,存有著他和許菲的合影,左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