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就好。」
「對了,你剛才說潘雨是潘洋的妹妹?」謝江問。
「麻三說的,這種事兒可信度很高。」
「提起潘洋,有個事兒我得轉告你一聲。」
「你說。」
「看守所那邊傳來訊息,體檢的時候潘洋查出了一種病。」
「什麼病?」
「愛滋。」
「愛滋?」白中元一愣,他突然想到了潘雨和麻三曾經說過的話,於是趕緊追問了起來,「確診了嗎?」
「嗯。」點頭,謝江繼續說道,「但是潘洋表現的很不配合,不說患病原因,也很抗拒治療的提議。」
「這事兒你怎麼看?」白中元問。
「我還能咋看,自作自受唄。」說起這個,謝江聲音壓低了些,「你想想,潘洋是什麼人,那是混跡於夜總會當中的,整天跟三教九流的打交道,私生活難免會混亂。而且你不要忘了柳莎是怎麼患上精神疾病的,還不都是拜她所賜。為了金錢連朋友都能算計,作踐自己就更是不在話下了。」
「是啊……」
白中元嘆息,心中愈發的不安了起來,本來已經結束和明朗化的案情,怎麼就越是調查越疑團重重呢。
「看守所方面什麼意思?」不管潘洋身上是否還牽扯著其他的事情,僅從尊重人權這一點來說,都是要想辦法讓她進行治療的。可難題是現在潘洋並未判刑,屬於看押階段,情況著實不好處理。
「還能是什麼意思,想把球踢回來唄。」謝江苦笑,「如果是常見病倒也好說,但愛滋病卻十分的棘手啊。一個是治療費的問題,另一個就是潘洋很抗拒治療,想問問咱們是否能提供些幫助。」
「潘洋的父母呢?」白中元問。
「早沒了。」謝江嘆氣,「說起來都是苦命人。」
「那就只能找她妹妹了。」此時此刻,白中元大致理解了潘雨的苦衷。
「那你抽時間跑一趟吧。」謝江顯然不想攬下這個活兒。
「行,我先去夜色找薛東,正好潘雨也在那裡上班,看看能不能碰上。如果碰不上的話,我再單獨去找她。」
「既然你去了,那派人保護她的事兒是不是就算了?」不到萬不得已,謝江真不想抽調警力。
「這是兩碼事兒,你不出力總得出工吧?」翻個白眼,白中元轉身開門,「潘雨在大學城那裡,具體哪所學校哪個專業讓他們自己去查,總之就是一個要求,不管潘雨在什麼地方,他們都必須保證其安全。」
「行吧,你說了算。」
「對了老謝,關於摩托車和自製弩的調查有結果了沒?」白中元心裡有些著急,這兩條線倘若有了收穫,很多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還沒有。」謝江搖頭,「你是知道的,關於改裝車和自製品的追查難度很大,一時半會兒估計沒什麼希望。」
「不管怎麼樣,這兩條線都不能鬆懈或放棄。」
「放心吧。」
……
忙忙碌碌一整天很快便過去了,當白中元走出支隊大樓時,天已經黑了。來到食堂吃了碗麵後,便想著動身趕往夜色,可就在出門的時候,撞見了前來吃飯的周然,滿臉都是疲憊的神色。
「氣色很差,沒事兒吧?」
「沒事兒,中午沒吃多少東西,餓的。」
「你坐著,我去幫你打,吃什麼?」
「來碗小米粥就行。」
「稍等。」
一碗粥、兩碟菜放下之後,白中元順勢坐了下來:「怎麼樣,瓷器碎片有結果了?」
「想什麼呢,哪有這麼快?」周然邊吃邊道,「碎片已經送過去了,明後天的差不多能出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