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白中元一頭霧水。
許琳很清楚對方在辦案時候的那股勁頭兒,於是認真的回應道:「其實還有一種東西的別名也叫地羊。」
「什麼?」白中元緊緊追問。
「狗肉。」許琳嘴裡蹦出了兩個字。
「狗肉?」對於白中元而言,倒是頭一次聽說。
「你不瞭解也正常,因為生活中很少有人會這樣說,這種說法常見於中醫入藥。」許琳進一步解釋著。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後,白中元皺眉分析道,「如果地羊所指的是狗肉,那的確可以做出合理的解釋了。那玩意兒肉嫩味香,營養豐富,而且產熱量大,增溫禦寒能力較強,倒是符合那兩人所言的隆冬臘月進補一說。按照他們的對話來看,是想敞開了肚子大快朵頤的,會去什麼地方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就聽到了那麼多。」許琳表示幫不上忙,「再說省城這麼大,哪裡都有可能的。僅僅根據那兩人的對話,莫說是找到具體的地址,怕是連大致的範圍都無法框定出來。」
「你覺得他們會去飯店?」白中元心思一動。
「難道不是嗎?」許琳反問。
見此,白中元用提問的方式做著分析:「你遭遇襲擊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記不清楚了。」搖頭,許琳做著提醒,「你們是幾點把我送到醫院的?」
「凌晨四點多,當時著急沒看具體的時間。」
「醫生有沒有說多長時間會造成我這樣的凍傷?」
「根據當晚的氣溫判斷,兩到三個小時。」回應後,白中元推導著,「將時間相減,可以得出你被帶到西山墓地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當時下著雪,路不是很好走,嫌疑人要返回市區大概也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凌晨兩三點左右。在那個時間段,絕大多數飯店都關門了吧?」
「嗯。」許琳點頭,「但也不能排除個別專門做宵夜的店。」
「不,不是這樣的。」此時,白中元想起了對話中一個不起眼的小細節,「如果你沒有轉述錯誤,當時那兩人一個說準備了好酒,要去另外一個人那裡吃地羊,由此可以推斷出兩個確鑿性的結論。第一,是去提供地羊的那個人家裡;第二,提供地羊的人本身就是開飯店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在理。」許琳點頭,「那麼這兩點要如何再次做出甄別呢?」
「我傾向於第一種。」
「你是說,去那個人的家裡?」
「沒錯。」白中元肯定的點點頭,「敢做出襲警的事情來,這種刀尖上跳舞的人大機率不會自己經營小飯店。除此之外還有個根據,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度,一般的飯店備貨都是有限的,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會銷售殆盡。以此作為前提,提供地羊的那個人不可能對另一人說出想吃多少都管夠的話來。」
「這番分析,倒是符合正常邏輯的。」點頭,許琳又問,「你覺得那兩個人會去哪裡,哪裡又滿足管夠吃地羊的條件?」
「還是兩個前提,一個是地羊要多,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另一個是關聯性,與楚六指脫不掉關係,畢竟你是在調查他的時候遇襲的。」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許琳已經想到了。
「沒錯,就是肉聯廠。」白中元直接說出了答案。「首先,那裡有著成群結隊出沒的流浪狗;其次,楚六指承包了一部分物流業務;最後,那裡也是瀋海濤被殺害的地方。能滿足這三點的,只有肉聯廠。」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將情況上報給方隊?」
「電話就不打了,我馬上回支隊當面匯報,如果方隊認可上述的分析和推導,也方便及時採取行動。」
「這樣也好。」許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