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說著,秦時雨朝著兩條狗走了過去,隨後從旁邊撿起了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膠帶上面有著很多的狗毛,看來當時狗的嘴巴是被纏起來的,這樣倒是能夠避免狗發出太大的聲音。」
「師傅,你覺得這是誰下的手?」
「應該就是何正。」白中元有著合理的解釋,「之前我見過他對待流浪狗,狠狠一腳應該踢破了狗的內臟。」
「變態。」秦時雨咒罵。
「沒錯,不變態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白中元深以為然的點頭。
「白隊,過來一下。」
「顧山,發現什麼了?」白中元走到了操作檯的近前。
「指紋。」顧山指了指操作檯上的油膩,以及上面的工具,「指紋儲存的很完好,就是不知道是否有嫌疑人的。」
「還有嗎?」
「還有這個。」說著,顧山從旁邊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裡面是一塊藏藍色的碎布條,「這是在操作檯縫隙中發現的,應該是不小心撕扯下來的,與何正遇害當晚所穿的衣服不相符,應該具備一定的追查價值。」
「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接過來之後,白中元皺眉回想著,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師傅,你不覺得這根葉止白穿的那身中山裝很相似嗎?」葉止白在支隊「犯病」的事人盡皆知,秦時雨自然是有印象的。
「沒錯,就是他。」白中元總算是有了印象,於是忙不迭的說道,「現場交給你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有情況隨時聯絡。」
……
今天的太陽很大,所以雪化的很快,當白中元踩著一路泥濘來到葉止白的住處時,他正躺在自製的搖椅上曬太陽。
大黑和小黑蹲坐在兩側,像是忠誠的護衛一樣,看到來人後紛紛警惕了起來,奇怪的是並沒有發出任何的叫聲。
這兩條狗的厲害白中元是見識過的,喜歡悄無聲息的靠近下黑嘴,所以便頗為忌憚的停在了不遠處。
「葉止白,起來。」
「誰啊,大呼小叫的,玩兒蛋去。」葉止白眼睛都沒睜,優哉遊哉的晃著椅子。
「要不咱們去支隊說?」白中元冷笑。
這句話,就像是在葉止白屁股下面點了炮仗,頓時讓他打了個激靈,揉眼看到是白中元之後,剛忙站了起來。他的動作看起來慌亂、滑稽,可嘴頭兒上卻是依舊不饒人,罵罵咧咧的發著不堪入耳的牢騷。
「我說你有完沒完,跟個索命鬼似的纏人,哪天把我惹急了,非得超度了你。」
「我的事兒不勞你費心,倒是你,如果解釋不清楚事兒可就大了。」
「我有什麼事兒?」葉止白獨眼骨碌一轉,「是跟狗在一個被窩睡覺犯罪了,還是躺在這裡曬太陽違法了?」
這股子混蛋勁兒白中元已經領教了很多次,所以懶得再爭辯什麼,直接說著重點:「今天你為什麼要去倉庫那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止白開始裝傻。
「怎麼,忘了?」白中元冷笑,「那好,我幫你回憶回憶。一個多小時之前,咱們在六號倉庫那裡見過面,你當時說在驅趕流浪貓和狗,事實上你也的確那樣做了,因為你過去之後,那些動物確實跑了。」
「哦,你說這事兒啊,不用謝我。」葉止白繼續胡攪蠻纏著,「我的工作就是這個,分內之事,分內之事。」
「你少跟我扯淡。」
白中元有些時候真的分不清葉止白是真傻還是裝傻,說他是裝的吧,病情鑑定結果在那擺著,他的確有重度的情感依賴症,而且精神還多少有些問題。可如果說是真的,很所時候頭腦又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