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服?」
小王的牢騷,卻拓展了白中元的思路,想到了葉止白曾經的經歷,他當年不就跟一名道爺混過兩三年的時間嗎?
稍稍思索後,白中元壓下了這個念頭,繼續追問道:「那個拾荒者能不能找到,我想親自跟他聊聊。」
「找不到了。」孟子健苦笑,「可能是那晚受到了驚嚇,他生了一場重病,沒幾天就撒手人寰了,可悲的是至死兒女們都沒一個回來,還是鄉親們一起給他下的葬。生前孤苦,死後淒涼,生兒育女有何用?」
「唉……」嘆口氣,白中元又問,「那事兒大概發生在什麼時候?」
「八九年前吧,也可能是十年前,準確時間記不太清楚,反正挺久遠的了。」
「鎮裡的人又是怎麼把老鬼頭跟那起詭異事件聯絡起來的呢?」
「也是那老人說的。」孟子健言語篤定,「他生病時高燒囈語,有人聽到他說過一字眉的話,總是念叨什麼一字眉煞氣重。這種人生前鬼神不近,死後陰氣潤養可破土還陽,反正說的挺邪乎的。」
對於這種迷信的說法,白中元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因此毫無關心之意:「村子裡面都有誰見過老鬼頭?」
「說起來見過的很多,但其實寥寥無幾,我父親算一個。」
「方便去見下你父親嗎?」
「他前年就過世了。」孟子健的臉色黯淡了幾分。
「對不起。」致歉後,白中元挖掘著更多的隱情,「鎮子裡的人們對拾荒老人講述的事情都是如何看的?」
「還能如何,敬而遠之。」孟子健臉上浮現出幾分慚愧之色,「老人們常說,可以不相信鬼神,但一定要心存敬畏。再說那拾荒老人原本身康體健的,突然就離世了,這足以讓很多人相信那傳聞了。」
「也是……」
白中元發出了無力的嘆息,有些東西流傳了太多年,幾乎已經刻進了人的骨子裡,想要徹底消除是很難的。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勢必不會再有人去觸黴頭,如此一來就導致了人們對老鬼頭情況知之甚少的局面,怕是很難走訪出什麼有價值資訊和線索。眼下來看,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
「這個老鬼頭就沒有去過鎮子裡面嗎?」白中元還是有些不甘心,「他住在這裡,總是要吃喝的吧?」
「也許,也許不用吃喝吧?」孟子健失神的回應。
「不吃不喝,等死嗎?」小王一臉的不屑,「還是說你相信老鬼頭真是死人還陽,那麼多年書算是白讀了。」
「……」
這一次,孟子健沒有反駁,順勢轉移了話題:「白隊,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什麼?」
「狡兔三窟。」
「狡兔三窟?」三人行必有我師,白中元不得不承認又拓寬了思路,「往深處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不管老鬼頭出於什麼目的,他弄出那詭異的場景都是煞費苦心的,這就說明他要做的事情很不一般。」
「是這個道理。」小王也認可這一點,「古往今來裝神弄鬼的無外乎江湖騙子或者雞鳴狗盜之輩,通常做的事情也都見不得光。為了保證斑斑劣跡不會敗露,那就必須留下後手,多幾個居所也是合理的。」
「你們覺得他會做什麼?」白中元想聽聽不同的想法。
「盜墓。」小王跟孟子健幾乎同時說道。
「盜墓?」
白中元一愣,怎麼就想到那方面去了,回神細細琢磨,倒是又有一定邏輯的,只是現在還會有人埋貴重的陪葬品嗎?
這般疑慮,很快便被小王的話解開了:「白隊,前段時間有個新聞,老人去世後兒女發現微信運動中竟然有著步數,於是推測墓被盜了。果不其然,報警之後很快便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