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實而言,我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
——冷血動物。
我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感情,唯一能讓心潮湧動起來一絲的根本在媽媽身上,她畢竟用冷漠的「愛」照亮過我的世界。
以前居住的老房子我早就從新做了規劃和翻蓋,既然跟何正的關係結束了,也就沒有了再寄居籬下的必要。
於是,我搬了回來。
我有很嚴重的狐臭,諮詢醫生的結論是做手術可以治癒。可我不想,別人越是在意什麼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同為女人,她們喜歡濃妝艷抹,我偏要清淡別致;她們喜歡享受富庶,我偏要執於清苦;她們喜歡遊世遠足,我偏要深居簡出;總之就是要做別人所不喜歡的,畢竟黑暗和光明本來就是對立的。
媽媽說過,跟何清源的相識起於書店,再具體點兒是一部《荷馬史詩》,還說以後有了孩子,名字就叫何馬(瑪),何代表著父親的姓氏,馬(瑪)代表著母親的稱謂,相加到一起寓意著他們的愛。
何這個姓氏我是不會要的,馬(瑪)這個字卻不能捨棄,不管怎麼說,我對媽媽還是有著如同塵埃般微弱的感情的。
但是,我不要屬於女孩兒的瑪,而是選擇了男孩兒的馬。
一來,我是賤種。
二來,如果有的選,我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非要來,我不想做個女孩兒。
可惜,沒有如果。
日子漸漸平靜了下來,何清源就像一條狗,整天在我家附近轉悠,但我從沒開過門。
拋棄過家的狗,不配。
不過既然是狗,終究會有履行看家護院職責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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