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會是什麼?」許琳問。
「不知道,當初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就好了。」白中元多少有些懊惱,「其實一切的轉折點都在何清源身上,如果能對他強勢一點,應該就能挖出更多的東西來,馬雅也就不會鑽了漏洞順利潛逃。」
「不要再做假設了,就說眼前面臨的問題。」許琳示意拋掉包袱,「既然攝像機不是馬雅放置的,那會是誰?」
「……」
周然被問住了。
「應該是想幫助我們的人。」白中元做著大膽的推測。
「幫助我們?」許琳和周然紛紛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我是這樣想的。」白中元做著分析。
首先是時間,對門女主人說的很清楚,保潔員是在中午進入的那間屋子,如果是馬雅偽裝的話,根本說不通,畢竟她在外逗留的越長,被捕或者暴露的可能也就越大。以她謹慎的性子而言,不會冒險。
其次是電量的問題,根據技術科的鑑定結果,要耗光那款攝像機的電需要三四個小時,假設是馬雅為了見證何清源死亡所錄製的,那她沒必要等待那麼長時間,乾脆利索的錄製儘快離開才符合常理。
最後是攝像機留在屋子裡的問題,如果說是馬雅放置的,那她為什麼沒有帶走,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聽完白中元的分析,許琳若有所思的點頭:「從邏輯上來講沒有任何問題,可究竟是誰錄製了影片呢?」
「琳姐,誰錄製的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點在於「這個人」知道何清源要丟掉性命。」周然說著核心點。
「沒錯,我所想的也是這點。錄製影片的人能提前獲知何清源會死,也就說明很可能是馬雅身邊的人,會是誰呢?」話說至此,白中元望向了許琳,詢問的眼神意思很明顯,會不會跟透露馬雅懷孕的人有關。
「不是她。」許琳毫不猶豫的搖頭,「如果是她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錄製影片,直接告知我們更好。」
「也是,能喬裝打扮進入何清源對面的房子裡,顯然時間是充裕的,完全可以透過各種方式完成示警。」
「你們說的她是誰?」周然好奇。
「那得問她。」白中元指著許琳。
「保密。」
許琳直接終結了話題。
對於此,周然沒有任何的不悅,因為她很清楚許琳之前是做什麼的,於是將話題又拉了回來:「根據上述的分析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偽裝保潔員的那個人知道何清源要死,於是提前將微型攝像機放置到了對面的樓上。」
「間隔了一段時間後,馬雅進入到了何清源家裡,親眼看著他終結了性命。但是因為擺放的位置不對,抑或是馬雅過於謹慎有所防備,所以沒有拍攝到她出現的畫面,只留下了進入屋子的可疑痕跡?」
「我真正好奇的是誰留下了螢光箭頭?」許琳又丟擲了個疑問,「難道也是那個保潔員,他就不怕暴露?不僅僅是暴露給群眾或者警方,還可能會被馬雅所察覺,究竟什麼人會冒這樣的風險?」
「……」
這點,讓白中元陷入了沉默,苦苦思索少許才說道:「其實這起案件當中還存在著另一個恐怖的可能。」
「什麼?」
「微型攝像機是何清源安放的,螢光箭頭也是他繪製的。」
「這可能嗎?」周然一驚。
「聽起來悚然,但也不是沒有機率。」許琳點頭,「何清源與馬雅的關係本就複雜,種種情緒當中難免夾雜著不顯露的仇恨,亦或是說戒備和提防。假如真有此作為前提,何清源做出那種舉動也就不奇怪了。」
「嗯,畢竟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點頭後,白中元擺了擺手,「其實捋這個思路並不是著急偵破何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