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為五種病症。
(1)眼裂頭蚴病是最常見的型別,系用蛙肉或蛇肉貼敷眼部所致,可累及患者的眼瞼和眼球。最終導致視力嚴重減退甚至失明。
(2)皮下裂頭蚴病,可累及患者的四肢、胸腹壁、體徵器官,形成遊走性皮下結節;結節呈圓形、柱狀或條索狀,可出現間歇性或持續性疼痛或觸痛。
(3)口腔頜面裂頭蚴病,用蛙肉或蛇肉貼敷患處治療腮腺炎或牙痛所致,患處有紅腫熱痛和蟲爬感。
(4)中樞神經系統裂頭蚴病,腦裂頭蚴病不是很常見,裂頭蚴可侵犯頂額葉或枕葉,也可侵犯外囊、內囊和基神經節、小腦等處。依寄生部位不同,可有陣發性頭痛、癲癇、抽搐、偏癱,噴射性嘔吐、視物不清等症狀。
(5)內臟裂頭蚴病,極為少見,裂頭蚴可寄生於腹腔、膀胱、尿道、消化道、呼吸道等部位,表現各異。
聽完上述所說,白中元挑了挑大拇指,所謂術業有專攻,周然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法醫絕對不是偶然。就像有關裂頭蚴的這些知識,莫說是法醫,就算是久經戰陣的臨床醫生,也不一定能夠表述的如此全面。
但周然並沒有接下這份讚許,攤手說道:「我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晰而全面,是因為在實習期間接觸過一具裂頭蚴致死的屍體,同樣是腦裂頭蚴病,侵入神經導致精神出現錯亂,最後親手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太可怕了。」
相較於種種慘烈的案發現場和多樣的屍體形態而言,小小的裂頭蚴給白中元帶來的恐懼更深,說話間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周然笑笑。
「怎麼講?」
「所有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如果不是人貪慾作祟,非要捕食野生動物,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所以,這是人禍。」白中元無法否認這點。
「難不成還是蛇娃之禍嗎?」周然挑動檢材盤中的裂頭蚴,「這些東西,最多能在人體內潛伏十二年。」
「換言之,洪崖死於裂頭蚴的命運早已經註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十二年,聽得白中元咂舌。
「是的。」周然點頭,指了指洪崖的頭部,「雖然還沒有進行開顱檢驗,但我相信裡面同樣可以提取到裂頭蚴蟲體,而這也可以確定為他神志不清的原因,包括之前白隊看到他嘔吐不止,都是如此。」
「這麼說的話,他的死亡完全是自身因素促成,不存在他殺的可能?」
周然搖頭,「我只是說滿足裂頭蚴致死的條件,但具體是不是,必須要經過深度屍檢才能確定。」
「要多久?」白中元迫切的想弄清楚洪崖的死因,這不僅關係著案件的定性問題,還關乎是否會勾連到文物案。
「我不知道。」
「什麼意思?」白中元第一次從周然口中聽到這麼沒有底氣的話。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拿病理檢驗來說,別說是青葉鎮派出所,就算是縣局都不一定具備這樣的條件。」
「那怎麼辦?」
「這正是我要問的。」周然面色凝重,「眼下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將屍體運送到當地市局,進行全面的檢驗鑑定,這樣的弊端是耗時長,有利之處是可以準確無誤的確認洪崖的死亡原因。」
「另一個選擇是什麼?」
「相信我。」周然提起頭,盯著白中元眼睛說道,「在無法進行病理檢驗的情況下,讓我憑藉經驗從屍體徵象中獲取結論。好的方面,不會耽誤時間;壞的方面,最終的結論可能存有偏差和錯誤。」
「我選擇相信你。」白中元毫不遲疑。
「你就不怕我弄錯了?」
「錯了再重來就是,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