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老二那要怎麼辦啊?”
魚漢陽看了一眼商澤,緩緩說道:“如果真如皇上所說,那就不可不防了。首先,這皇宮禁衛裡就必須嚴加防守了。從現在開始所有新人不得加入了。”
“即使老人也應該隨時注意行為異常之處。”商澤補充的說道,一張臉上滿是陰沉,“老二要是做出不容祖宗宗廟的事,那是誰也保不住的。”說著,商澤看了商逸陽一眼。
商逸陽盯著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什麼。
“逸陽,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啊?”魚亦可關切的看著商逸陽。
商逸陽抬頭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淡淡的說道:“父皇怕是早有打算吧!”
商澤盯著自己這個聰明絕頂的兒子,也不知道心裡是悲還是喜,“你說吧。我也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沒什麼變化。我要把老二江南的事徹底摳出來。我看他這次還有什麼可說的!”商逸陽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商澤聽了,微微垂下眼臉,然後又抬起來看了看魚漢陽,“漢陽,你的意見呢?”
魚漢陽想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江南是太子的根,我怕逸陽還沒碰到根就已經驚動了上面的葉。在太子府你也看到了,太子的動作不可謂不快。所以,以江南為另一個契機怕是要困難。更何況,江南是我們的賦稅要地,一旦那裡鬧起來,可不是動刀動槍就能解決的。江南現在連皇上的銀子都敢貪,怕是從裡已經爛到外了,動一而牽全身。逸陽,你別忘了,你遼江的軍餉還是要靠江南來供應呢!”
商澤聽了不由得點點頭,然後又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聽到了嗎?這就是老臣謀國的思慮。學著點吧!”
“那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商逸陽這次倒是沒耍脾氣,而是認真聆聽。
“老二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勢力,其中一半的功勞要歸周康。周康不但是太子黨的領袖,更是這所有運作的中樞,上面其牽著太子,下面牽著所有官員。太子不方便出面的時候就全部是周康在中間斡旋。只要周家還是和太子站在一起,那麼他們就永遠都是上下沆瀣一氣,打著骨頭連著筋。所以,你的下一步棋要從周家下手。”商澤在指點兒子上一點也不吝嗇。
商逸陽想了一下,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可是周家和太子幾乎就是鐵板一塊,要想破壞他們的聯盟簡直有點痴人說夢。”
商澤此時卻笑了笑,“說到陰謀詭計、鬼靈機變我倒是從來不懷疑你的能力。我問你,遼江那個銀礦你是怎麼找到的?”
商逸陽立時眼睛又瞪了起來,“你給我放奸細!你怎麼這樣啊?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我也沒見過當著自己老子面就喊著不讓當皇上就造反的兒子!”商澤冷哼了一聲。
商逸陽想了想也就不再爭辯了,“你的意思是要從周沐熙的身上下手?”
“這樣的事你自己想去。我想這件事還難不倒你。只有兩件事你要知道,第一:商齊御對遼江所有的事還都有所懷疑,尤其是銀礦,這就是你的機會;第二,對於周家來說,你也好,齊御也好,甚至包括我在內,都只是周家的一個保證,誰能讓他們萬世榮華,他們就會幫著誰。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效忠,也沒有永遠的背叛。”
商逸陽聽著父親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還有件事,我很快就會讓你舅父去查江南的事,你不要碰。聽見沒有?”這句話商澤帶著絕對的權威。
商逸陽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
商澤又看了兒子一眼,站起身,“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自己好自為之。陳晨的事你最好想的周全點,我可不想再回去看見人家和我哭訴。哼!”
說著,商澤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