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涵為紀凌煙掖了掖被角,卻是什麼也沒說。
“你不去看看你們的孩子嗎?很可愛的。”紀夫人問道。
夜涵的動作沒有停頓,細心地為紀凌煙更換著點滴吊瓶,“無所謂。”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煙兒也不會受這麼多苦,更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後面的話夜涵沒有說出口。
“算是替小煙去看看吧,我想他醒了一定會想知道孩子的情況。”紀夫人打出了最後的底牌。
夜涵沉默了許久,沒說什麼,起身向育嬰室走去。
看著營養箱中的嬰兒,夜涵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覺。小小的身體,面板皺皺的,樣子不及紀凌煙的萬分之一。這就是他們的孩子嗎?這就是讓煙兒受盡苦楚的孩子嗎?看了又如何?他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是憎恨!
“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夜夫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夜涵的身後。
“我沒那個心情。”說罷,夜涵不再看孩子,轉身向外走去。
“你就這麼不喜歡這個孩子?它畢竟是你和小煙的孩子啊!”夜夫人有些急躁的問。
“不適合的時間,不適合的情況,它本來就不該存在。”夜涵的腳步沒有停下來,冷情的話語讓夜夫人更加火大。
“那它也是你造成的,你就應該負責。”夜夫人抓住夜涵的衣領吼道。
夜涵沒有回答,只是拿開了夜夫人抓住衣領的手,毫無留戀地出了育嬰室。
五十九、孩子無罪,盛大婚宴
當紀凌煙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夜涵剛剛進入病房,臉色有些發白,本來光潔的下顎冒出了些許胡茬,領口被扯了開來,樣子有些狼狽。
“涵,你怎麼了?”紀凌煙開口說道,但沒想到沙啞的聲音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夜涵見紀凌煙醒了,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為紀凌煙倒了一杯溫水,送到紀凌菸嘴邊,喂他喝下,溫柔地問:“煙兒,還疼嗎?”
感覺到下腹的纏繞的紗布,紀凌煙搖搖頭,“不疼了。孩子呢?孩子好不好?男孩還是女孩?”
見紀凌煙如此急切的樣子,夜涵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有些無奈地一笑,“孩子因為早產,現在還不能脫離育嬰箱,是個男孩。”
“是個男孩?真的?太好了。涵,這是我們的孩子!”紀凌煙顯得很激動,本來蒼白的小臉也泛起了一絲紅暈。
“是啊,我們的孩子。為了這個孩子,你幾乎把命都豁出去,值嗎?”夜涵疼惜地撫著紀凌煙的臉頰。
“嗯。”紀凌煙完全沉浸在初為人母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夜涵毫無預兆地吻住了紀凌煙,這個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意味,夜涵咬著紀凌煙的薄唇,似乎發洩著自己的不滿。這種痛苦中夾雜的快感讓紀凌煙暈眩。
“煙兒不乖!竟然在我面前說其他男人說的這麼開心。你的腦子裡除了我不可以想其他人。”夜涵霸道地說。
紀凌煙笑了,笑得很舒暢,他的涵在吃醋,在吃一個甚至還稱不上是男人的醋,他們的兒子的醋!這個認知讓紀凌煙有些飄飄然,甜甜地說:“好,我錯了。任夫君懲罰。”
夜涵等的就是這句話,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狡猾微笑,“這可是煙兒自己說的哦,不許反悔哦!”見紀凌煙點點頭“嗯”了一聲,夜涵再次吻上了紀凌煙。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紀凌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躺了近一個月,紀凌煙才下了床,而他下了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孩子。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嬰兒,紀凌煙激動的心情無法抑制,手指輕輕滑過特製的玻璃,輕聲對嬰兒說道:“寶寶,媽媽來看你了。你怪不怪媽媽?這麼久才來看你,你好不好?……寶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