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煙推開了大門向客廳裡的女人撲去。
紀夫人抱住紀凌煙,溫柔地笑笑,卻什麼也沒說。
“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麼不穩重!”一旁看報紙的紀爸爸嗔怒道。
“大人?我在爸媽面前永遠都是小孩。”紀凌煙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惹得紀爸爸無奈地一嘆。
“爸,最近可還好?”夜涵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紀爸爸身邊。
“嗯,還是老樣子。”說著,儒雅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紅茶,“來,嚐嚐剛剛摘得的新紅茶,是夏戎國的上品。”
夜涵點點頭,細細品著管家端上來的熱紅茶,“嗯,不錯,味道沉鬱,是好茶。”
“對了,看你臉上不是很好,可是不舒服?”細緻的紀爸爸關心地問道。
夜涵搖搖頭,“無妨的。”
紀爸爸又是一嘆,說道:“年輕人不要太逞能了。”
夜涵微微一怔,“我知道了。”
在紀家坐了半天,吃過中飯,紀夜二人便離開回去了。
“煙兒,我們到家嘍~”看著混混欲睡的紀凌煙,夜涵好笑地推推。
“嗯……到了?”紀凌煙揉揉眼睛,看著黑壓壓的天空說,“這兩天怎麼一直這樣的天氣啊~下雨下個沒完沒了。”
夜涵默不作聲,下了車,可腳剛剛著地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扶住車門夜涵喘息著。
“涵,你怎麼了!?”紀凌煙從沒有見過這樣狼狽的夜涵,馬上跑到夜涵身邊,看著夜涵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一隻手捂著膝蓋,紀凌煙便知道事情複雜了。
九十五、黑道大會,拉開帷幕
“涵,你怎麼了?是不是腿!?是上次地震時造成的傷嗎?”紀凌煙焦急地問。
夜涵搖搖頭,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扶你先進去吧!”紀凌煙開啟了電梯,慢慢地扶夜涵進去,嬌小的身體顯得異常的吃力。
“涵,你先坐下,我幫你先找點鎮痛藥。”紀凌煙將夜涵扶到醫療室的硬沙發上,急急忙忙地翻著醫藥櫃,看到一個紅色的瓶子,鬆了一口氣,“找到了,找到了!”
紀凌煙拿起瓶子,本來放鬆的神情卻霎時變得陰沉,“涵,這是……”本來滿滿的藥瓶此時變得輕飄飄的。慢慢地走到夜涵身前,紀凌煙小心地挽起對方的褲腿,紅腫的雙膝讓紀凌煙眼圈一熱。這種鎮痛藥不能大量使用,如果大量使用,過了藥效時間後,傷處疼痛會更加劇烈。堅強如夜涵,如果是小疼小癢他根本就不在意,就算是槍傷、刀傷也不能讓夜涵皺一下眉,可這次卻……
兩個人青梅竹馬,怎麼會不瞭解對方的性格?想到早晨夜涵從醫療室出來時發白的臉龐,想到自己無意間碰到夜涵腿時神情,紀凌煙就悔恨不已,抬起手臂狠狠地向自己的臉上打去,可手臂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阻止了動作。
“煙兒,這不是你的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快叫醫生來吧!”夜涵寬慰道。
聽到夜涵的話,紀凌煙這才想起來要叫醫生,一遇到夜涵的事情紀凌煙就沒有了方向,關心則亂就是這樣吧!用手臂胡亂抹了抹掉下來的眼淚,紀凌煙拿起了電話。
“少爺的腿傷確實是上次粉碎性骨折留下的後遺症,到陰雨天就會疼痛難忍。”醫生察看了夜涵的雙膝後,做了些應急處理後才說道。
“不能根治嗎?”紀凌煙擔心地問道。
“這個,要根治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醫生很隱諱的說。
紀凌煙無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那個紅色的小藥瓶,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好了,沒事,你可以走了。”夜涵發話打發走了醫生,看著仍有些發愣得紀凌煙,夜涵溫柔地喚道,“煙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