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面紅耳赤的解釋著,傾葵看著可憐,就說了一句:“沒事,你們別慌,我在哪裡等都是一樣的。”
那男子在傾葵離開花廳後不久也出來了,根本就沒有看傾葵一眼,就像他進來的時候,踩著那種跨著很大的步伐走了。
這人,莫非就是為了來趕自己的麼?傾葵心中又罵著兩句有毛病真難看,可是臉上還要做出輕描淡寫的樣子。那兩個丫鬟見男子離開後,連忙勸傾葵進去。傾葵也不知道是擔心那男子半路殺回來,還是心中確實不滿,就是站著不動。兩個丫鬟只好陪著一起站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沈明廉終於同一個中年男子出現了。那男人年近四十的模樣,高高大大的,臉上的絡腮黑色鬍子讓他看起來有點兇。沈明廉與那男人離得遠遠的就看到了傾葵。男**步趕上前幾步,站到傾葵面前。男人很高,幾乎比爹爹還要高些,傾葵抬頭看著他。
男人的表情有點好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時候沈明廉也走到了兩人身邊:“李越,你別嚇著孩子了。傾葵啊,這就是你李叔父。”
………【第二百四十九章】………
武清遙在房中有些無聊,可是又不能像是在家中一樣能找些樂子。晨兒還在為自己多舛的命運唉聲嘆氣,言語間都帶著一種悲慼戚的顧影自憐以及對他人的不滿抗議。武清遙也不搭理她,由著她唱戲般的自言自語。
歡葉送來的食盒已經收拾好了,武清遙等著歡葉來取,一方面是想同這沈宅裡的人說說話,弄清楚些情況,二來,她實在是不想再對著故意淚眼汪汪的晨兒了。
武清遙手中卷著一本冊子,心思卻完全沒有放在上面。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終於聽到外面響起來敲門聲。武清遙連忙用眼神示意晨兒去開門,同時指了指她的眼睛和臉頰,意思是讓她把臉抹一抹,一副孤怨的模樣,即便嚇不著人,也不擔心丟人麼。
晨兒用袖子往臉上狠狠的抹了一把,簡直就是用上了擦桌子的力道。她開啟了門後,見著是歡葉,就說:“歡葉姐姐是吧,您是來收食盒的吧,我這就給您去拿。”
雖然笑的沒有以往燦爛,但是好歹沒有丟了禮數。歡葉笑著點頭道謝,卻聽到武清遙的聲音:“難為歡葉姑娘跑來跑去的,請姑娘進來說說話吧。”
歡葉朝屋裡看去,抬眼迎面就看到武清遙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斜著,似乎要將被晨兒擋住一些的歡葉的看的更清楚。歡葉笑著看了晨兒一眼,然後就直直的往屋裡去了。等走到武清遙面前的時候,就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喚了一聲:“夫人。”
武清遙指著眼前的椅子,示意歡葉坐下。歡葉也不客氣,笑著道謝後便坐下了,腰板挺直,雙目炯炯有神的笑看著武清遙。
武清遙將手中的書放下後,便看著歡葉說:“姑娘是傾葵小姐屋子裡的?”
“是,夫人。
歡葉的態度恭敬的讓武清遙有些受不住,雖然在家中的時候,父親一向注意規矩禮數,晨兒等一幫丫鬟家人在父親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連自己的舉手投足都要過問。可是,即便如此,武清遙還是覺得家中的那種氣氛並沒有到這種正經恭敬的程度。
武清遙換了一種語氣,笑呵呵的說:“傾葵小姐今年多大了?看著比我小不到哪裡去呢?”
“回夫人,小姐今年十九了,許是人太單薄了,所以才顯得年歲輕些。”
武清遙聽了這答案,不免露出吃驚的表情說道:“這樣算來,傾葵小姐的年紀倒是比我還要大上一些了。”
歡葉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楚的笑意來,她柔聲說著:“年紀是年紀,輩分是輩分,傾葵小姐就是比夫人再大了多少歲,也該是喚夫人您一聲孃親的。夫人賢惠穩重,給傾葵小姐還能做個表率。況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