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她忽然笑了笑:“真的是困了,我先睡會,要是睡久了你要千萬要叫我起來,別越睡越困,最後弄的頭疼。”
濮陽宗政看沈蝶煙又合上了眼睛,自己卻冷靜不了,他連忙握住沈蝶煙的肩膀:“煙兒——”
沈蝶煙睜開眼睛:“怎麼了?剛才不是還捂著人家的眼睛讓人睡覺麼。”
“不是,不,煙兒,你,你說些什麼。”濮陽宗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些什麼。他明明都站著懸崖邊上了,等著煙兒推一把或者被她拉回來。可是,她竟然這麼撒手不管,獨留自己一人這麼站著乾等著。
“說些什麼?還是你想讓我說些什麼?”雖然語氣有不解和反問,但是沈蝶煙的臉上卻帶著一層微微的笑意。
濮陽宗政輕輕的搖搖頭,眉心微微蹙著:“不,不是我想讓你說什麼,而是,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告訴我,趙憂鈞就是樑子銘,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
沈蝶煙睜大了眼睛,努力的思考了片刻,然後稍微偏了一下頭,衝濮陽宗政說道:“即便有,應該也是和你沒關係的,你問的再多也是無用。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沈蝶煙用一種討好商量的甜軟語調說的傷人的話。濮陽宗政張開後,卻只能深深的吸氣,將胸腔充滿。
“——誒,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濮陽宗政站起來,退開了兩步。沈蝶煙依舊是衝著他笑笑,然後輕輕的合上了眼簾。濮陽宗政轉身走了幾步,然後有停下了腳步,對歡葉說:“你在這裡守著夫人。”
歡葉點頭小聲的應了個“是”。但凡是從濮陽宗政口中說出來的,“守”可就要比“看著”、“照顧”這些稍微嚴重些了。
等了濮陽宗政離開後,歡葉坐到了床邊的圓凳上。她看著沈蝶煙的安靜的臉龐,還沒有來得及猜想剛才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就見沈蝶煙睜開了眼睛。
“夫人,怎麼了?”歡葉心中嘆氣,就是哄傾葵睡個午覺什麼的,也比不上這次反反覆覆的折騰。
沈蝶煙的頭在枕上搖了搖,眼中也沒有什麼睡意了。
“夫人,這一覺您究竟是睡還是不睡了?”歡葉小聲的說,“要不要點根線香薰一燻?”
“不睡了,現在可睡不著了,濮陽走了?”
“是,宗主大人出去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去哪裡了,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說到這裡,歡葉忽然問,“夫人,您剛才是不是故意說的那種話,這,未免也太讓宗主大人傷心了。”
“讓我等他這麼久,看見他還是以前這個樣子,真想欺負欺負他。況且,竟然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他何時這麼老實了。”沈蝶煙竟然有些不滿意的說。
這究竟是什麼想法啊?歡葉的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這樣想來,宗主大人真是可憐,這夫人才回來,就吃了個啞巴虧。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宗主大人也是不想騙你,這樣說來,您該更諒解他才對的。”歡葉打著圓場說。
沈蝶煙用一種誇張的詫異表情看著歡葉說:“說了實話就能佔著便宜的事情了?這怎麼可能,要是真的如此,還會有人撒謊麼?”
歡葉的眼珠轉了一圈後說:“夫人,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人人都不撒謊了?那您是不是就希望宗主大人在剛才的問題上騙您了?”
“肯定是不是了,本來就不幹濮陽什麼事情,他說的是實話,所以我心中肯定有疙瘩,如果他撒謊的話,等事後肯定有瞞不住的時候——”
您心中有疙瘩不痛快的話,宗主大人估計會更不痛快,撒謊被揭穿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宗主大人,所以,這明明就是說實話謊話都落好的事情。歡葉心中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