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葵看著床上擺放著的玉枕以及旁邊的玉桌,點著頭說:“我終於明白了這桌子玉枕是什麼意思,這明顯是早有打算的。”
“宗主大人可能是讓小姐陪沈老爺住一段時日。”歡葉說。
“可是,那也沒道理什麼都不說就把我扔在這裡。”傾葵指著床的方向說:“我敢保證,就是溪孃親都知道事情會這樣了,為什麼偏偏只有最該知道的我卻不明不白的?”
“恩,小姐,我們也不知道。”小瑜兒說。
傾葵白了小瑜兒一眼,手上沒還有習慣戴任何東西,那玉鐲在手腕有點重。傾葵伸長手臂將兩段手腕擺在歡葉眼皮底下說:“我能不能將這東西給拿下來,我帶著不舒服,而且,我擔心會碰壞它。”
歡葉搖搖頭:“應該不能,這是沈老爺親手給戴上的,小姐你就別摘了。”
傾葵看了那玉鐲一會,然後將右手腕上的那隻鐲子退下,戴到了左手上。手一動,兩隻鐲子出清脆的聲音。
………【第二百三十九章】………
初春的時候,郊外的林檎樹被春光照出蓬勃的雪白色。
武清遙慢慢的穿過踏青的眾人,碧水般的眼波在人群中流連,似乎是在找什麼人。身邊的小丫鬟說:“小姐,我們去那邊去看看吧。剛才我看到表少爺在和那些公子們飲酒對詩去了。”
武清遙點點頭,朝著遠處圍著一些青衫白衣的公子去了。
那些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偶爾能聽到笑語聲。武清遙漸漸離他們近了,卻不敢再接近,只是對著小丫鬟說:“晨兒,你去請表少爺過來。”
晨兒“恩”的應了一句後,就稍微垂些頭走到那些人旁邊,對著其中一個穿著藍鼠色袍子的男子說了幾句話。那那人年近雙十,坐在一堆青白之間,深色的衣裳讓他顯眼不少,也襯得他更加沉穩。他聽著晨兒說話,一臉的認真,然後又抬眼朝著武清遙的方向看了看。武清遙連忙朝他笑笑,緊接著就看到他站起來,拱手對那幾位公子說了些什麼,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
那幾個公子卻起了動靜,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將人按在了座上。有人現了在不遠處站著的武清遙,立刻就有人站起來,朝著武清遙的方向直直的走過去。武清遙一見這架勢,不知如何是好,這些人恐怕是要鬧一鬧的,雖然不會太過分,但是——“武小姐,難得佳人作伴,請武小姐入席吧。”說這話的人武清遙認得,將軍府的公子,附庸風雅的本事學的不怎樣,風流倒是出名的。
“秦公子您說笑了,我只是請表哥回去,不打擾諸位公子的雅興了。”武清遙看著秦公子伸向她的手,連忙往後面輕輕退了一小步。
趙憂鈞見自家表妹為難的樣子,連忙想過來解圍,卻被另外幾個圍住了。趙憂鈞朝晨兒使了一個眼色,晨兒還沒移動半步,就被另一個眼明手快的人調笑著攔下了。
武清遙看著眼前有點嬉皮笑臉的秦公子,有點無奈。雖然明知道對方只是在開玩笑,但是,這種情況仍讓人不免覺得尷尬與難堪,他朝武清遙伸出手,似乎要拉住她的手或者衣袖,這已經到了拉拉扯扯的程度了。
武清遙心中嘆氣,臉上仍舊陪著笑。絹帕搭在她的手上,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要這塊上好的絹絲製成的帕子,秦公子要是抓她的手的話,也只不過是撈著一塊絹帕罷了。
武清遙盯著秦公子的那隻手,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股溫熱的氣息,緊接著,一隻手橫過她的面前打落了秦公子的手,然後,那隻手方向一轉,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時將她往後輕輕的帶離了兩步。
武清遙等站穩後連忙轉頭,打算將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的主人看個清楚。結果,眼前卻有一道白影閃過,那人擋在了她前面,更準確的說,是擋在了她與秦公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