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情愛使人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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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安靜的時候,楚瓷不甚在意,跟攬月打了招呼後,也沒跟其他人套熱乎,只是看了下週遭,找了個凳子坐下,手託著腦袋等著,但後面就憊懶趴在了石桌上。
攬月跟她接觸多,對她改觀不少,見她面色蒼白,神情疲乏,便問:「傷勢還未痊癒麼?」
她小心看了下楚瓷的額角,傷口早已不見蹤影,只見細膩白皙的面板。
「沒,就是以前落下太多功課,現在學起來有點累。」楚瓷趴在桌子上,憊懶得像只軟趴趴的小白兔。
如果只是大焱劍三門倒也沒什麼,可她後來看時間還有盈餘,就去複習了下縹緲上人的絕學,難度拔高太多,加上靈根生長的痛苦跟強大的心理壓力,自然疲乏。
好在她最終還是撐下來了。
饒是如此,楚瓷也不忘抓緊時間跟攬月討教修煉問題。
討論得真心實意,其他女弟子聽進去了,雖吃驚,但也沒說什麼,只是時不時打量楚瓷。
沒過多久,譙笪相思出來了。
她本不會讓人等太久,怕是有事。
「師傅傳訊,她在外無法趕回來,讓我代掌縹緲峰禮儀,帶你們前去參加拜師禮。」
譙笪相思目光一掃,清算在場師妹,很快瞥到扒著石桌恨不得渾身無骨頭黏在上面的人。
「楚瓷。」
「欸?」
「需要我替你接骨頭?」
楚瓷當即爬起來了,這一照面,譙笪相思目光微頓,今天那毒性頗深的半永久化妝法器倒是去掉了,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看一眼,還以為見到了水鄉小鎮清河湖畔的一株小楊柳。
這看第二眼吧,黑眼圈還是挺重的。
身子骨沒著沒落,不成體統,連呼吸都帶著幾分厭世。
總結起來就是看起來不太喜慶,總是心事重重,滿懷憂鬱病入膏肓之感。
顯然譙笪相思比攬月她們挑剔多,畢竟見多了自己的臉,看誰都平平無奇,只是單純挑剔楚瓷的姿態氣質。
她想什麼,楚瓷不知道,還暗暗腹誹:縹緲上人回不來就回不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徐承睿沒那麼大臉。
起來的楚瓷扒拉了下靈劍,掛在腰上,跟著一群鶯鶯燕燕準備去主峰。
不過怎麼都是元嬰期。
不拔劍還好,一拔劍,好傢夥,劍氣靈光甚為逼人。
難怪原主被譽為縹緲峰之恥。
滿門嫡傳盡元嬰,廢材築基找男人。
眼見著所有師姐們都凌空御劍而起,一個人站在草地上的楚瓷突然有些尷尬。
她飛不起來。
不過來了這世界,丟臉多了,她也習慣了,剛想厚著臉皮喊攬月讓自己蹭一波飛機。
「阿月,帶她。」
譙笪相思是一個極為坦蕩的人,坦蕩到類似這樣的社交觀——我不管你是廢材還是人才,反正我盡了自己的責任,聽了師傅的話,其餘的,你隨意。
但她不會讓楚瓷上自己飛劍,因為她骨灰級潔癖晚期,也不愛與人接觸,更不會私底下傳音攬月讓她帶人,做好事不留名。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什麼可遮掩的。
於是攬月笑著讓楚瓷上了飛劍。
「謝謝攬月師姐!」楚瓷一喜,喜滋滋上了飛劍,攬著攬月腰肢穩定身體後,攬月忽然從儲物小介子拿出兩個蔥油餅給了楚瓷。
「早餐。」
哇!!楚瓷驚呆了,壓低聲音軟軟討好道:「師姐最好了。」
她正在慢慢改人設,潛移默化慢慢改為自己的性格,不然整天做戲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