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柄還在搖晃,狂雷甚至都忍不住會以為他們不是被別人殺死的。
搜查無果,狂雷又回到了樓上的飯桌旁。
一杯酒還沒下肚,和狂雷同時出去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你出去之後有沒有看到兇手?”
“沒有,也許是我們的動作太慢了,所以兇手已經藏匿好了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倉皇逃竄了。”
“那街上有沒有可疑的人?”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就好像狂雷的臉上突然長出了一朵花一樣,狂雷的臉上當然不會真的長出一朵花,就算長,也是長皺紋:“這種時候我看街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可疑的人。如果剛剛不是你和我一起在上面,我會認為你也很可疑。”
狂雷苦笑。他發現,自從自己和這個人認識以來,或許還談不上認識。只要自己和這個人在一起,自己總要有幾次苦笑的時候。不過這也怨不得人家,在這種真相不明之前,確實每一個人都很可能是兇手。店外面那個佝僂的賣水果的老人,也許就是位絕頂的高手。像這種早已不問江湖中事的人,他們出手自然是不容小覷,他們出手,也自然可以在用三把劍將三個人殺死之後再趕回到自己的攤位前面繼續賣自己的水果。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而且一次就是來了四個?”這次居然是他主動問狂雷。
“因為他們本來要殺的並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狂雷突然轉頭,兩道目光釘子般訂在了他的臉上:“他們要殺的自然不是我,因為他們要殺的是你!”
他顯然吃了一驚,面上甚至一驚微微變了顏sè:“我與他們素不相識,他們為什麼要殺我?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他們的事。”
狂雷移開了目光,淡淡地說道:“江湖中的事誰能說明白呢。在這個世界裡,從來就是這樣,沒人規定將來要你命的那個一定是你認識的人。有可能他連你的面都沒有見過,只是因為你的名字和你的兵刃,才來要的你的命。”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過你的兵刃。”
“我有兵刃。”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
“你當然看不見,誰都看不見。我的兵刃根本不在身上,你怎麼看得見?”
“你用什麼兵刃?”
“刀!我只用刀!”
刀有很多種。寬的,窄的,厚的,薄的。有雙刀,有單刀,,有朴刀,有戒刀,有開山刀,有斬鬼刀。最小的可以做成匕首那麼小,最大的可以做成青龍偃月刀那麼大。這就是刀,沒人知道它的起源,沒人知道它的變化,就好像沒人知道用刀的人會在什麼時候將他手裡的刀用什麼招式用出來。不過,再多的變化,卻還是有一樣是沒變的。那就是,刀始終都是隻有一邊有刃。兩邊都有刃的那叫劍。是不是用刀的人也像刀一樣,鋒利只有一面?
“你用的是什麼刀?”
“我用的是最普通的刀,也是最不普通的刀。”
“為什麼是最普通卻又最不普通?”
“因為它確實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它卻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刀!只要它出現,那就一定要飲血而歸!而且,是斷頭的血!”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明明是兇器!”
“刀本來就是兇器。”狂雷緊接著問道:“你呢,你用的什麼兵刃?一個人走江湖是不可能不帶著自己的兵刃的。”
他卻很是自豪地一抬頭:“我不用兵刃!從來不用!”
狂雷的瞳孔瞬間收縮,兩道目光再次釘子一般盯著他:“你不用兵刃?是不是你的手本身就是兵刃?”
一個人的手就是手,怎麼可能是兵刃?一個人的手,最多是隻能拿起各種兵刃為己用,怎麼可能完全代替兵刃而成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