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自己穿了便袍,扮了男裝,出來街市上閒玩,恰阿慧也想念家人和玩伴,於是秦崢便將阿慧帶出,商量著待玩過後,便送她去家裡。
誰知道走在街市上,遠遠地見前面茶樓上,有女子彈著古箏,秦崢想起昔日路放在山野給自己用柳葉吹曲,倒是分外好聽,便道:“不如咱們也去聽聽吧?”
阿慧掩唇笑道:“公子,你若是要看,我們便去看看就是。”
秦崢瞪了阿慧一眼:“這也是長長見識。”
說著,兩個人抬腳,去了那茶樓,誰知道一進茶樓,卻見本來也忙得暈頭轉向的圖招財就在角落臨窗的位置,一身簇新的玄色錦衣,正笑望著那彈箏女子。
秦崢覺得奇怪,便看過去,卻見那女子生得柳葉彎眉,杏仁眼兒,桃花粉嫩的一張臉,梳著高髻,一身水粉色羅衫,逶迤而下,懷中抱著一個古箏,十個削蔥一般的指尖正輕輕彈就,那流水一般的箏聲便似有若無地在這茶樓中蔓延。
一曲終了,眾人有稀落的掌聲傳來,唯有一人,卻是兩手拍來,極為熱切——這人自然是圖招財。
秦崢輕咳一聲,坐在圖招財之旁,道:“圖大人難得如此清閒啊!”
圖招財笑著和秦崢打了一個招呼,道:“不過偷的半日閒罷了。”說著又望著秦崢道:“今日秦公子怎麼竟然有空出來了呢?”圖招財看出來了,秦崢為了能夠壓倒路放一籌,可是卯足了勁兒。
想起那一日自己借酒消愁,卻被秦崢把他那一罈子酒都抱了走,他自然知道秦崢心間有事。後來見秦崢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地開始跑來和自己合計這國計民生的事兒,又見她把自己搞得儼然如同國之副君,便知道她和路放早已柳暗花明。
圖招財垂眸笑了下,兩口子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他們這兩口子打架,是拿著國之權柄來把玩了。
秦崢眸中帶著探究,笑望著那彈箏女子,道:“虧我名字中有一個崢字,好歹和箏同音,卻從未賞過這箏音。”
圖招財聽聞這個,細眸裡帶著微微笑意:“既如此,不如今日讓燕清姑娘為你彈上幾首,燕清姑娘的箏彈得著實不錯。”
秦崢點頭:“如此甚好,原來這姑娘叫燕清啊,倒是和圖大人很是熟稔。”
圖招財眯眸笑望著那燕清姑娘道:“倒是老相識了,只是多年不見,不曾想在這裡遇到。”
說著時,兩個人便坐在這裡品茶,半響功夫,一曲又是終了,卻是該輪到另一個彈箏姑娘了,於是這燕清姑娘謝過眾人,下了場,卻是提著裙襬娓娓來到圖招財這邊。
當下燕清姑娘微屈一下,與秦崢見禮。
圖招財命她坐下,向她介紹了這個是秦公子。
當下幾個人一起品茶,這燕清姑娘言辭溫柔,說話間偶爾帶著羞意,動輒抿唇低頭淡笑,一看便是溫順的性子。秦崢想起自家宮裡那位福壽公主,相比之下,難免覺得天差地別。
一時聊了起來,這燕清姑娘便問秦崢喜歡什麼曲子,秦崢想著路放為自己用樹葉吹就的那一首,記得是分外動聽的,無奈卻不知道名字。
燕清姑娘見此,掩唇輕笑,道:“若是記得大致語調也是可以的,燕清一聽便知是哪首了。”
秦崢努力回憶了一番,便隨口哼了下那曲子,可是自己也覺得自己哼得極為走調,和路放那日吹奏的完全不動。當下這燕清姑娘聽著秦崢猶如蚊哼一般的調子,也不由傻眼,無奈笑道:“這個卻實在聽不出什麼曲調。”
秦崢原本也是隨口一問罷了,見燕清也想不起來,便也罷了,於是又閒聊起其他,諸如圖招財如今忙什麼,燕清姑娘住哪裡啊。
聊了半響,秦崢總算看出,這燕清姑娘看圖招財的時候,臉色越發羞答答的,而圖招財對這燕清姑娘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