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路放攻破敦陽,孟南庭倉皇而逃後,這花雨山便一直被荒廢下來,新朝諸多舊事,路放也一直未曾派人前去打理。如今眼看著天冷了,路放想著姐姐路錦最近悶悶不樂,而秦崢往年舊傷,也怕如今天寒舊疾復發,於是便派了宮人前往花雨山去,將那些廢棄的茅舍等都打理過,又將溫泉裡沉積的落葉也都清理乾淨了,並稍作修繕。
路錦前幾日方去圖招財府中看過女兒,不曾想恰好碰到那燕清,心中頗為不自在,想著自己辛苦生下的女兒要叫別人娘。回來後便越發病重,恰此時路放招來了遊神醫,請他看過,他卻說也沒什麼大病,不過是素來身體虛弱又趕上如今天寒罷了。當下便駕輕就熟開了方子為路錦調理身體。一時又說著路錦這身子固然可以去上山泡泡溫泉,但卻不可太久。
於是霸梅蘇盼等陪著路錦一起去了花雨山,秦崢見此,原也要去,誰知道路放卻攔下不讓。
秦崢略一沉吟,便想明白其中關節,斜眼望著路放道:“你是不是要我陪你一起去?”
路放此時正看著駐守邊塞的路一袁送來的快報,卻見南蠻王高璋已經蠢蠢欲動,怕是有北侵之心。此時聽了秦崢說這個,卻是不曾抬頭,只淡聲道:“怎麼,你不喜歡?”
秦崢想起昔日在落甲山他們二人在溫泉的種種,卻是分外懷念,當下頗有興味地道:“只是這花雨山的溫泉,不知道比起落甲山來如何?”
路放唇邊泛起笑來,幽黑的眸子也染上笑意:“總不至於差的。”
又過了幾日,霸梅蘇盼和路錦等下了山,恰這日趕上休沐,不必上朝,於是路放便命人稍作收拾,帶著秦崢前去花雨山。
此時雖已是初冬時分,不過因為山中節氣比外面要來得晚,一時也有桂花香味四溢,更有木槿花點綴其間。這山中也是種了一些做點綴的,此時在一個個都如雲龍一般盤踞在這茅舍胖,看著倒也別緻。
而在茅舍松柏之間,有汩汩溫泉冒出。每個泉眼都用花雨石圍上一汪泉水,一旁或者有青紗帳圍上,或者建了古樸簡雅的草屋。泡在這霧氣氤氳的溫泉中,欣賞著那滿山紅葉,聞著鼻端偶爾飄來的桂花香味,倒也是不遜落甲山。
秦崢脫了衣衫,在那茅舍旁松樹下的溫泉中舒展著腿兒,卻是眯著眸子挑起了毛病:“這裡雖然看著比落甲山還要美上幾分,可到底都是人為裁剪,就連這松樹盤踞的樣子,也不如落甲山上的松樹來得自然。”
路放此時也脫去了袍子,聽到這話,便笑道:“確實不如落甲山。”
秦崢睜眸看過去,卻見路放已經文絲不掛,赤著的胸膛依舊是微微賁起,矯健修長的大腿看起來越發有力,而某處昂藏卻是比往日囂張幾分。
再抬眼時,卻見任憑那小路放已經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可是路放面上依舊雲淡風輕,隻眼眸比往日幽暗幾分。
她慵懶的眯起眸子,卻是想到,他如今心思是越發藏得深了啊。
到底不同於往日,帝王心,海底針。
一時路放下了水,陪著秦崢一同躺在那裡,此時初冬暖陽融融,身下溫泉汩汩流淌,渾身便沒有一處不舒暢。
路放側首看了看秦崢,道:“你剛才怎麼那樣看我?”
秦崢合著眼:“我怎麼看你了?”
路放將她攬過來,俯首親了下她的耳畔,於是秦崢便覺得灼熱的氣息燒灼著耳朵臉頰。
路放喘息終於有些急促,啞聲道:“想要嗎?”
秦崢兩條長腿悠閒地踢著腿兒:“你若想要,那便要吧,我倒是無可無不可。”
路放氣息灼熱,略顯急切地咬著她的耳朵:“你如今倒是學會拿捏我了。”
秦崢在心中冷哼一聲,心道:往日我總是被拿捏,如是不能扳回一城,豈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