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焰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是,我知道的。”
一旁的高璋也就罷了,路放卻是不由疑惑。
不曾想這一世遊喆竟然是何焰的父親,只是上一世呢?
當年何驚玥遠嫁大炎泗水的孫家三郎,進了洞房方知這三郎早有妾室,於是一氣之下和侍衛徹夜通…奸,然後甩手而去。
原來這遊喆,竟是昔日的孫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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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何箏要去山中打獵,單言親自點的陪侍之人,雖則不喜,但也把方路和張篙點了。
臨行之前,他面無表情地道:“我不管你們二人是什麼來歷,也不管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怨仇,又有何目的。但是你們若是膽敢對少城主不利,那便是與鳳凰城為敵。”
說完這個,看都沒看這兩個人,徑自走了。
方路和張篙經過這些日子的折磨,已經修煉得臉皮比城牆都厚,聽到這句警告,真個是跟沒聽一樣。
卻說這些人到了山中,開始打獵,何箏騎著大馬,英姿颯爽,卻又纖細優美,方路和張篙看著,想起昔日,都覺有些痴迷。
一群人在打獵之中,不知不覺來到深山之中,後來又遇到一個麋鹿,何箏下令追趕,於是數馬狂奔,漸漸地就這麼走散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方路和張篙卻是緊盯著何箏的,何箏去哪裡他們去哪裡。
最後一路跑來,眼看著何箏身邊只有方路和張篙了。
何箏冷笑了下,挑眉望著方路和張篙,道:“我們好像追錯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方路和張篙見此,互相防備地望了一眼,便共同護著何箏回去。誰知道就在此時,天上忽然雷聲轟鳴,頃刻間豆大的雨點便下起來了。
方路忙脫下外袍要給何箏披上,道:“小心著涼。”
何箏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拒道:“不必。”
方路卻不容拒絕,硬給她披上了,何箏看著方路的目光有些疑惑。
張篙見此,也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袍,要給何箏披上,何箏頓時蹙眉:“我怕自己被捂死。”
張篙只好收起,不免遺憾,沒想到又被路放這小子捷足先登。
方路護著何箏,幾個人來到一處山洞避雨,山洞小而黑,三個人捱得很近,方路和張篙依舊互相防備著,而何箏深覺今日之事不妥,而這兩個人分明都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自然對他二人都有防備。
待到雨勢稍過,天色已黑,三個人都覺得山勢險峻,此時下山,極為不便,於是只好留在這山上過夜。
難得的和何箏近距離接觸機會,且又沒那個礙眼的單言從中阻撓,方路和張篙自然都是努力表現。
張篙趕緊生起了一堆火,方路則將剛才拽著的一個山雞給脫了毛,又拿野果塞了一肚子,開始烤山雞。
何箏靠著火堆坐著,渾身暖和,便慵懶地眯著眸子,看方路在那裡烤山雞,見他動作嫻熟,且那山雞烤出來色澤誘人,不由道:“你這手藝倒是不錯。”
方路笑望著何箏,笑得溫柔而無奈:“這手藝,是跟一個女人學的。”
何箏望著眼前少年俊美的容顏,卻見他在火光映襯下,那笑裡帶著幾分滄桑,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寵溺。那神情,和平日裡略顯稚氣和討好的笑容截然不同。
一旁張篙忽然扯出一個冷冷的“哼”。
方路側目看了張篙一眼,沒說話。
火堆發出噼啪的聲音,山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何箏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彷彿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一種冰冷的,淒寒的,惆悵的,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醞釀。
她輕咳了一聲,不想自己被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