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找那份檔案嗎?跟我去書房啊!”他不耐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個打扮幹練的女人“哦”地應了一聲,兩人一起跟在尹寶藍身後走著。
他的書房……死定了!她急得直跺腳,快步走進他的書房,正當她一把將窗戶關上,身後兩個人的腳步聲便到了,她不經意看到窗臺一角上,有一盆小小的仙人掌盆栽,可能因為太不顯眼,剛才她沒有注意到。
“你在這裡幹什麼?”厲爵的聲音猝不及防從尹寶藍身後傳來,她猛一轉身,打翻了盆栽。
“該死!”厲爵憤怒至極,一把推開尹寶藍,半蹲著伸出雙手想要救那被打碎的盆栽,而她受力後硬生生撞向書桌上的瓷器,一聲鈍響,頓時額頭鮮血直流。
“啊,好痛!”尹寶藍手捂著額角,溫熱的血液從指間滲出,地板上也滴滴答答地淌下幾滴血。
視線所及,那個女子卻視若無睹,眼神裡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找醫藥箱啊!”厲爵棄殘局於不顧,抱起尹寶藍往樓下走去,朝那個女人大吼。
“對不起,我不應該亂動你的東西。”尹寶藍抬起頭道歉,他正開啟醫藥箱,拿出藥棉為她處理傷口。
他沒有吭聲,卻是那麼的認真,看著他認真的臉,她怦然心動。
他熟練的為她上藥、包紮,然後蓋上醫藥箱,示意身邊的女子將它放回原處。
“你叫什麼名字?”厲爵坐在尹寶藍面前,好聽的聲音傳來。
她迎上他的雙眼,“尹寶藍。”
“寶藍,名字很好聽。”他點點頭。
“你呢?”她看著他好像沒有那麼兇了,便趁機問出來。
“厲爵。”他轉過頭不看尹寶藍。
“對不起,不小心打破你的盆栽,那盆仙人掌很重要吧?”她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不要過問我的事。”厲爵又回覆成原來的樣子,口氣極冷淡。
“老大,剛才我找到檔案了,我們現在可以過去談判了吧?”那個女子無聲無息地走近,不滿地望了一眼厲爵身邊的尹寶藍,再將視線挪回她的老大臉上。
“你好好待在家裡休息一下,晚上我回來陪你。”厲爵一手緊握在尹寶藍肩頭上,語氣冷峻,可是目光卻有幾分溫柔,連他身後的女子都驚訝地望著厲爵難得流露的一面。
而更加讓她大吃一驚的是緊接著的一幕,厲爵一把摟上尹寶藍的腰背,吻上她的唇,那麼曖昧而甜蜜,讓她詫異之餘忙轉過頭去,極是不高興看到眼前的一切。
輕輕地鬆開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再為尹寶藍整理被自己揉得略顯凌亂的裙子,他站起身來,快步往門口走去。
尹寶藍知道,除了與那個叫厲爵的男人在一起,讓她有驚心動魄的感覺以外,其他的時間,她只能用百無聊賴來形容,因為他的東西,她都不能動,在這棟別墅裡,她也只是一個連開啟窗戶都倍受限制的房客而已。
大概情人的身份多少會讓他有點尷尬吧,她躺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安靜下來的時候,額頭上的疼痛感就會更加真切,連那個盆栽都明顯比她重要多了,不然自己也不會因此受傷。
尹寶藍咬牙切齒,真想到厲爵書房把那盆仙人掌毀屍滅跡,可是這座別墅平時除了她又沒有別人,如果讓他發現,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指尖輕觸額上的紗布,她痛得齜牙咧嘴的,但只能甩掉那個復仇的邪惡念頭,畢竟它的主人,已經很著急地為她處理好傷口。
正當尹寶藍胡思亂想之際,身旁的電話驟然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接,還是不接?她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他的家,而自己不過是他的情人,照理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