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叔何故如此驚慌?”玲瓏脆生生的問道。
餘來發尷尬一笑,說道:“賢侄女深夜來此何事?你不是躲起來了麼?如今火狼四處索你,可得小心。”
一聽餘來發那關切的話語,玲瓏不禁淚如泉湧。
“好了,好了,賢侄女,別哭了。你父之事,為叔也已聽聞,那火狼也不是個東西,唉,養虎為患啊。”餘來發感嘆著說道。他還真沒想起自己是一個什麼貨色!“來,坐下說吧。”
玲瓏忍住淚水,掃視了一下這書房,見只有一把椅子,便輕聲說道:“還是蠻牛叔坐吧,侄女站著回話。”
餘來發點點頭,沒有推讓,坐下說道:“賢侄女有話儘管說與為叔聽,為叔能幫到的盡力幫你就是。”
玲瓏擦盡淚水,咬牙說道:“侄女想請蠻牛叔代先父復仇!殺了火狼,侄女定當為奴為婢服侍蠻牛叔。”
“這個……”,餘來發一下子愣住了。他真沒想到玲瓏一開口就求他辦這復仇之事,自己都自顧不暇,怎麼幫他復仇,剛才話說得太滿了!就目前情形來說,她應該先求自己收留她啊。
玲瓏一見餘來發遲疑,急了,不禁悲從中來,哭道:“想當初先父在世之日,蠻牛叔見先父總是一口一句大哥,先父也是一口一句兄弟,如今先父剛走,蠻牛叔就……”
餘來發一聽,頓時手腳無措,挪揄道:“看賢侄女說的,為叔哪有如此齷齪,只是為叔如今……,唉,不說也罷。”
玲瓏一聽,不禁疑惑的問道:“蠻牛叔貴為幫主,難道這點小事,還有什麼為難之處?”
“貴為幫主?”餘來發乾笑道:“不過就是一具牽線木偶而已。”
“此話怎講?”玲瓏更加疑惑,堂堂一幫之主,居然說自己是牽線木偶,怎的會出現這等局面?
餘來發沒有回答玲瓏的問話,突然想起,數月前齊大福找他說的兒女親事,不就是眼前的玲瓏麼?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莫非這玲瓏是那航小子派來的,設圈套讓自己鑽,然後找藉口除掉餘某,好收服自己的手下?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越大。
“嘿嘿,好算計!”他自言自語道。
玲瓏見餘來發臉色越來越黑,還以為他是在說火狼,介面道:“就是啊,誰能知道他會這樣。”
想起那航小子在奪位之日時的表現,時間拿捏之準,處理事情之圓滑,對人心的揣摩,哪有半點毛孩子的樣兒,簡直就是一惡魔再生!
“他再怎樣,餘某也不會著道!”餘來發黑著臉,惡狠狠的對玲瓏說道:“你不用再表演了!看在你亡父面上,餘某也不為難你,走吧!”
玲瓏愕然的望著餘來發,結結巴巴的說道:“蠻牛叔,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走吧!我就不留你了!”餘來發說道:“乘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走吧!”
玲瓏真的驚住了,她沒想到父親剛走,這餘來發就翻臉不認人。她哽咽的說道:“蠻牛叔,真沒想到你會這樣!”
“我怎麼樣不用你這黃毛丫頭來評說,走!”餘來發吼道。
玲瓏壓抑著悲痛,滿臉淒涼的轉身,邊往外走便說道:“我還以為,蠻牛叔是一個頂天立地豪氣干雲的英雄好漢!不料原來也是一個勢利小人。”
餘來發冷著臉,不言不語。
勢利小人?至少勢利小人能認清形勢,不會把命玩丟!
看到裡面突然走出一個哭得雨打梨花的姑娘,剛走過來的管家不禁一愣。這是什麼情況?他急急地往書房走去,探頭朝裡面望了望,見老爺面無表情冷冷的坐在那,忙縮回頭。
“進來!”裡面傳來叫聲。管家忙低頭小跑進去。
“派兩個手腳利索的,跟上剛出去的姑娘,探探她的落腳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