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她們驚恐的尖叫,然後被舞伴們帶著也向門口跑去。高而尖的高跟鞋跟踏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急促而劇烈的碰撞響聲。
女孩們用力的哭喊,淚水把精緻的容妝花得一塌糊塗。
原本優雅和諧的凱旋堂亂成了一鍋粥。
轟……
那是戰機才會有的引擎轟響聲。來自胡沙國的戰機已經飛臨阿巴尼斯半島的領空。
戰機粗略望去有近上百架。清一色的戰機混著澄澈的夜空黑壓壓的一片,彷彿烏雲。又像是即將怒吼的野獸。
瓦倫丁市的燈火輝煌依舊閃耀非常。但是此時大清鐘的鐘聲彷彿狂潮一般席捲了整個城市。原本寧靜的瓦倫丁市現在變得慌亂無措了起來,地面上是大片大片抱頭鼠竄的無辜百姓,婦女們抱著哭喊的孩童朝奔流的人群前方拼力擁擠。男人們則是將糧食和水塞滿幾個大大的揹包扛在肩上緊跟在妻子和孩子的身後,臉上是凝重著急的表情。
一條條原本暢通的高速路上和普通大路上的轎車公車都狂躁的被司機按著喇叭。嗶嗶聲此起彼伏。有些害怕到快發瘋的人們將車子的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像吃了炸藥的野獸一般飛速朝被路燈照亮的前方奔去,隨意逃竄過街的百姓被撞得頭破血流、橫屍滿路。
但這一切都被人無視,人們沒了圍觀的“雅興”,此時逃命比什麼都重要。
靠近海洋的往碼頭跑,速度快點或許能趕上最後一趟輪船;靠近沙漠的往沙漠奔,那是死亡禁區,就隨身背裹的那一點食物和水連一個星期都無法撐過去,但是不往禁區跑他們連今晚都熬不過去;靠近鄰國巴帕斯利和巴魯頓克的往國界那頭逃竄,只要跨過國界,他們就是避難的難民,巴帕斯利和巴魯頓克原本就是阿巴尼斯的友好鄰國,只要到了那裡,當地的政府有義務救援他們這一波難民,到時候雖然沒了家園,但至少保命還是沒問題的,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保命比黃金都珍貴。剩下的人們看上去有些可悲,碼頭、沙漠和國界離他們都很遠,不管往哪裡跑都沒有獲救的希望,就算給汽車灌滿油然後油門踩到底也沒用,因為此時路上是大片大片被丟棄的車輛,像蟻窩裡的螞蟻那樣稠密無縫,心灰意冷之下他們只能求靠萬能的上帝給予他們度過災難的福運,男人和女人們從櫃子裡取出很久不用的蠟燭,他們拂去蠟燭表面的浮灰然後用打火機點燃。雖然現在燈光還大亮,但是他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等敵國的戰機飛臨他們的陸地上空,然後投下威力驚人的導彈的時候,斷電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到時候全城都會陷入讓人害怕恐懼的黑暗。那時候蠟燭的微弱火光便會是他們的唯一的精神安慰。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但是該燒完的還是會燒完的,或許等蠟燭燃盡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坐以待斃,或者自盡身亡。家園都沒了,他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所有的阿巴尼斯的人們都在哭喊著逃命或是苦臉祈禱!
位於首都賽倫亞爾的市政廳的國家領導人正聚在大桌周圍開著緊急會議。
白熾燈將偌大的會議廳照得通亮。身著西服脖戴紅色領帶的他們正額角冒著大汗。他們一言不發,白亮的牙齒緊咬著厚厚的嘴唇。總統坐在正座上,左右兩邊的比他低一級或是低兩三級的其他要員正焦急的等著自己發出命令。然後好盡義務保護這個國家。至於他們的家屬,前幾分鐘被總統安排軍用直升機送往他國避難。
可是這麼突然的侵略連他這個總統也鬱悶的想哭。他沒想到在國際上不過是強硬的將靠近他們國家的胡沙國領土的巴塔島佔為了己有,並且在上面插旗宣誓主權。好像是件小事的政治問題怎麼會被胡沙國提高到了需要侵略阿巴尼斯才能解決問題的高度了呢?要知道以前胡沙國對此可是不聞不問啊。
巴塔島是位於沿海城市瓦倫丁市的西北海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