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櫃本要親自來。只是寨子現在人手增多。為了嚴防奸細。他走不開。”王山講完。解下一個大包袱。攤開在桌子上。“這個是連翹姑娘給你地療傷藥。轉去疤痕。這個是李靖先生給你地解毒藥丸。這個是阿七姑娘給你地香囊……
聶小川看著滿桌子禮物。有吃地喝地還有穿地。心裡暖洋洋地。只不過是短短地相處。那些人竟然如此牽掛自己。拿起一雙結實地布鞋。差一點滾下眼淚來。
“掌櫃的不要自謙,若不是你,我們大家哪能在這麼一個好地方站住腳?”王山認真的說道,“更何況,你是他們眼中的太子妃,也是我們眼中的掌櫃。”
聶小川深吸口氣,壓制住內心地激動,對鄭譯她始終覺得生疏,好些想法也不能告訴他,也就不能方便的調遣他的那些侍衛,現在有了這四個人,雖然人數少,但絕對是一個頂三的好手,於是將自己構思好的安排講給他們,吩咐他們打探好行程,以待時機離開天鴻。
“掌櫃的放心,柳掌櫃早安排好了,他說你一定會離開這裡的。”王山低聲道。
聶小川有些啞然,看來還是這個柳大哥瞭解她。
“連翹可好些了?”結束談話時,聶小川問道。
王山笑著點頭,“連翹是我們的副寨主,每日忙的很,功夫也越練越好,大家都很服她。”
作為大葉國地公主,在大葉國人佔多數地瓦崗寨,連翹的確是首選地寨主,對於山寨內部的安定起著絕對地作用,聶小川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問,“那她,恩,李靖公子如何?”
王山等人愣了楞,互相看了眼,似乎不知道她要問什麼,想了想才道:“李靖公子是咱們的軍師,他的性子好,學識多,也是很好的。”
看來連翹並沒有與李靖成親?聶小川恩了聲,不再詢問。
剛安排王山等人出去,使館的主管戰戰兢兢的來求見。
這裡的任何事聶小川都不過問,自有鄭譯全權負責,使館的主管她還是頭一次見。
“夫人,門外有幾個人要見你,要死要活的趕也趕不走。”主管頭上冒著汗,結結巴巴的說,鄭譯大人出去前告訴過他萬事不許打擾川夫人,只不過現在門外來人名頭很大,又滿口死呀活呀的,他實在不敢攔。
聶小川想起吃早飯時掉了雙筷子,不由暗暗一笑,果然是筷子掉,客人到,一個早上就來了兩撥人找她。
“什麼人?”聶小川慢慢問,這裡環境複雜她還是儘量少見人的好。
“他說是棟王爺的人。”主管低著頭說,主管是一年前才由北周外放來的,但對這個棟王爺的故事也是略有所聞,雖然人人都說這是個被貶的落魄王爺,但混在官場地那些貴族世家並不認為如此。所以官員們對這個王爺敬而遠之,但是絕對不敢絲毫怠慢。
聶小川立刻知道誰來了,轉著手中的茶杯半晌不語,原本今日要啟程的南詔國主,因為皇帝暗示接受自己這個皇后,自然要留下來參加大婚,這樣說穆棟應該還在玉春的手裡。
“大人,大人,”一個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撞牆了!那人撞牆了!”
主管的臉唰的白了。也不等聶小川的回話。一步邁了出去跑向門外。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那些人也不會來求自己,更何況穆棟是因為自己才被玉春拿住。
聶小川的眼前浮現穆棟說起前往鄉野學戲時的樣子,跟茯苓地形象漸漸重疊,她可以想象,這個人一旦真地被帶到南詔,就像離開魚的水,很快就會枯死。
退一步講,那個女人還不被她聶小川放在眼裡。
“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大成願意用性命來贖罪,只求夫人能在皇帝面前說句話,讓南詔王后放了我家公子!”大成撞破了頭,簡單的包了條破布。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