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語見兩人都沒有打破尷尬氣氛的意思,乾咳了兩聲,“言穆昨天晚上就來了,你睡得死,他就沒叫你。在這等了一晚上,早上又下樓去買的早餐……”
“媽,我上班來不及了,先走了。”於好說罷,不看任何人,逃一般的奪門而去。
她奮力的逃著,像是停下一秒,慢了半分就會被身後的猛獸生吞活剝一般。
昔日西裝挺拔的男人一身褶皺的休閒裝,可那背影,她還是一眼就認得出。只不過她不想承認的是,男人懷裡正抱著一個不知道要比自己魅多少倍的女人。
只要想起女人勾在男人脖子上的玉手,她就覺得諷刺,胸口也像是被人用力撕扯開來,吹進了風,寒冷,疼痛,瞬間將她吞噬殆盡。
那些照片像是刻在她的腦海裡,想忘記,卻拼盡全力換來的只有承受不住的疼痛。這一刻,她拼命地逃,卻逃不脫那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只這一次,她不想再卑微。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順著那力道,下一刻她撞進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那一刻,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大腦也瞬間運轉失靈。
言穆平穩了會呼吸,聲音低沉,“我們和好吧。”
熟悉的懷抱,溫熱的氣息,聽他說出這一句,於好差點就淪陷了,可轉瞬,她還是奮力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
許是從沒想過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會有這麼抗拒他的一天,言穆一雙漆黑的眸露出驚訝的神情,他靜默地等著她的回應。
“言穆,我們……”於好吞了吞口水,卻還是沒勇氣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分手吧。”
言穆上前一步,牽過於好的手,“如果是因為我昨天的失態,我道歉……”
“不是。”於好推開他的手,“言穆,不管你承不承認。一別五年,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回不去了。”
近在咫尺,兩人卻似乎互不想幹地站著。大段的沉默讓周圍的空氣無限接近於冰點。
“看著我。”言穆頓了頓,語氣有些飄忽,“你看著我再說一次。”
於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當頭淋了一桶冰水下來,瞬間做不出任何回應,甚至無法呼吸。
言穆深深吐了口氣,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時間到了。事實證明,你在撒謊。”
不知道是被他箍得太緊還是怎麼,於好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知道再掙脫不開,乾脆放棄掙扎,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開口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你不也是一樣。”
感覺到圈著自己的身體狠狠一僵,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模糊,於好吸了吸鼻子,“我都知道了。”
言穆語氣清冷,“知道什麼?”
“她叫什麼?Marry還是Alice?”於好自嘲般笑了笑,“原諒我英文一直不好,只記得這兩個英文名。”
原諒我英文不好,事實上我只記得你的英文名,它刻在我心裡,此刻卻似要剝離般疼痛著。
言穆沒有回答,鬆開了她,卻扯著她的手朝院外走。
於好掙脫無能,只得跟在他身側,“去哪?”
然而言穆卻彷彿並不準備向她解釋些什麼,只是一路走著,走到路邊,抬手攔了輛計程車。
在於好上車後,言穆也坐了進去,關上車門,“徑荷花園。”
一路無言,直到車停在“他們的家”。“咔嚓”一聲門開了,於好看著屋內再熟悉不過的擺設,卻第一次覺得氣壓低得很。
“進來。”言穆看於好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乾脆將她拉進屋,反手關上了門,在於好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於好用雙臂撐在兩人中間,試圖掙脫他的吻,卻被他直接拽開兩隻手並放在腰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