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脫了他的監視,依然沒有辦法擺脫他的控制。”言穆頓了頓,“至少我還不能。”
“那我們報警吧!”
“不行!”
“不行!”
言穆看了眼應知鴻,旋即又淡然地收回目光,“他們是一夥的。”
屋內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他給我三天期限,讓我把應威的事壓下去,並把我爸送到他面前。”言穆深深嘆了口氣,“他找我爸,絕不僅僅是為了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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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小看了身邊的人,說不準某一天,他們就會一躍成為比你強百倍千倍的人。而到那時,他們絕不僅僅會將你曾經潑給他的水潑回去,還可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人心隔肚皮,你永遠無從知曉你的一句無心的話,會讓一個人記恨你到什麼程度,又會記恨多久。
四十年前,邢天宗剛剛二十出頭,他心心念念想要去域群工作。一路披荊斬棘,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域群的一個員工。而當時他的頂頭上司就是言以至。
年輕人總是信心十足,心氣高,覺得沒什麼是自己做不到的。言以至也十分器重他,認為他是個可塑之才。僅僅一年,言以至便將公司當時最炙手可熱的一個專案全權交給他,並給予厚望。
可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差距。邢天宗因為自大而判斷失誤,拱手將專案送給了別人。他也不能原諒自己,正因為已足夠自責,才會再難承受別人的指責。
但是,言以至這個人平時有說有笑,在工作上卻絕不含糊,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絕不講情義。把他批得狗血淋透,也因此讓他對自己出去闖蕩這件事徹底死了心,轉身投入自家公司的懷抱。
曾經的挫敗一直如影隨形,他極少露面,更不會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由是很少有人知道縱橫商界的騰天集團的少東家就是他邢天宗。
更不會有人知道在騰天集團壯大的背後,是多少個商家,企業的衰敗,甚至是多少人的死亡。他和他父親不一樣,他從不知道什麼叫以理服人,他專制獨裁,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也因此,騰天集團發展極為迅速,很快就形成了相關產業的絕對壟斷。
他以別人的名義注資域群,本是奔著曾經的夢,卻被那些元老級人物摔得粉碎。
心存怨念,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他動了歪念頭,一把火燒了域群。卻沒想到讓言以至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
在那之後邢天宗本可以找人殺了言以至,他卻突然不想給言以至一個痛快的死法。畢竟死是最好的解脫,而邢天宗想讓他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但他沒想到的是,在那之後也有他沒能左右好的事。應威居然逃了,還意外死在了外面。他的陰謀很快便會被拆穿,這樣一來言以至的愧疚也會蕩然無存。所謂懲罰也就都沒了意義。
言以至給了他那麼陰暗的開始,他怎麼能就這麼饒過?他會讓他們都不得安寧。
邢天宗看著監控器中拄著柺杖的某人,一側嘴角微微勾起,“好久不見,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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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愛說上帝關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為你開啟另一扇窗。但上帝絕不會為同一個人開兩次窗。
尹洛推開門,開了燈,突然發現床上坐著個人,嚇得險些驚叫出聲。仔細一看是洛津,才拍了拍胸口,長舒了口氣,“你幹什麼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洛津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直死死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尹洛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她走近了,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笑著吻了吻他的唇,“想我了?”
洛津卻極為不耐煩地拽開她的手將她狠狠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