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其實是空的,什麼都沒有,裡面的那枚戒指就在來辦理離婚手續之前,他已經還給了他的母親久惠子。
“既然是祖傳的戒指,還是媽媽自己儲存吧。”
明顯地,他不想要這枚戒指,也意味著這枚戒指在高橋靜這一代人的身上或許傳不下去了。
久惠子翕動著*接過那枚戒指,滿含熱淚,顫抖著手很想給這個不肖之子一個巴掌,來打醒他,卻怎麼也抬不起胳膊。
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橋靜轉身留給她一個生硬的背影。
久惠子一屁股坐下來,淚流滿面
……
“社長,要不要回去看看?”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著高橋靜眉頭緊鎖,目光悠遠,小心翼翼問道。
“不用了,”高橋靜回過神來,將小盒子重新揣到西裝的口袋裡,“幫我訂一張去中國北京的機票,越快越好。”
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到了機場。
剛把高橋靜的行李放下車子,司機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起來,面露難色,最後捂住話筒,問高橋靜,“社長,對不起,是,是夫人——不,是愛田小姐……”
高橋靜眉頭一鎖,聲音清冷,“不接。”
司機硬著頭皮,繼續請求道,“愛田小姐說有重要的事情。”
高橋靜沒有理會,對司機說道,“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辦理登機就可以了。”
司機無奈,只得掛掉電話。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北京首都機場穩穩落地。
高橋靜拖著行李隨著擁擠的人流出來,公司的車已經在外面等他。
他的大中華區的助理見到高橋靜後,很快上前,接過其手中的行李後,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
就這幾句低語,讓高橋靜臉色頓時一變。
“這是真的?”
“哈伊。”助理恭敬說道,心裡卻在慘叫,這麼悲觀的訊息,居然是自己來告訴剛下飛機的總裁。
“什麼時候的事?”高橋靜深呼吸了一口,問道。
“就在剛才吧。”助理低眉說道。
他剛剛離婚了,她卻剛剛登記結婚了。
其實,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著急要離婚。
當在T市的時候,他看到她和那個男人抱著孩子上車離開的時候,潛意識裡他心裡就已經隱隱有了預感。
這個女人,終歸是不屬於他了。
雖然,他在T市的幾天還做過一個夢。
夢裡,他和她相攜在海邊一直走著,她偎依在他的身旁,他攬住她的纖腰,相互間竊竊低語,最後,他和她在海邊激情擁吻……
其實,那不是夢,因為他和她的確在海邊走過,也相互吻過……
直到現在,他的唇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吻,甜蜜,清香,還有她的身上那淡淡的奶香……
是夜,高橋靜站在辦公室的窗前,茫然地望著外面。
繁華的CBD地區,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密集的車河裡,車輛的尾燈閃爍。
極少飲酒的他已經喝了一瓶紅酒。
此刻,他的手裡還晃動著一隻高腳杯,高腳杯裡,還有半杯琥珀色的紅酒。
他的眼睛有些發花,腳步也有些虛浮。
他不知道,該怎麼渡過這難熬的一夜。
因為,他的人生裡,還不曾有過這樣的痛楚。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高橋靜轉過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打擾自己。
不一會,敲門聲繼續,卻不急不緩,似乎不等到裡面的人開門不罷休。
高橋靜將高腳杯的最後殘留的紅酒一飲而盡,隨